“报!”
有亲卫快步走入堂中,行了个军礼,恭敬禀报。
“伯爷。”
“城中的主要目标都已经控制住了。”
张辅淡淡一笑,点头道。
“知道了。”
随后。
张辅挥退亲卫,走到跌坐在地,胆气已然尽丧的邬方面前,居高临下,面色冷然。
“邬方,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说起来。”
“本伯还要感谢于你,若不是你吃空饷喝兵血,本伯说不定还真要费上一番手脚。”
邬方缓缓回神,仰头看了一眼张辅,突然状若疯子,竭力大吼。
“狗贼!”
“你妄杀忠良,妄杀忠良!”
“什么汉王执掌滇南一切军政大权,都是胡扯。”
“你们是要造反!”
见堂内众多天策军将士不为所动。
邬方甚至抱住一旁士卒的大腿,哭嚎道。
“小兄弟,小兄弟,你们不要相信张辅,快把他杀了,本将给你们请赏。”
张辅见状,眼中的厌恶与鄙夷已是毫不掩饰。
“把他们都拉下去。”
张辅挥手示意,而后又对身边的一名参将吩咐道。
“去。”
“照着老规矩,通知苦主,通知广南卫麾下所有军户。”
“就说,明日召开分田大会。”
“不到者,后果自负!”
参将躬身领命,大步离去。
......
翌日。
上午时分。
有一临时搭建的木台静卧在卫所衙前。
木台长约四五丈,宽约两三丈,离地约有五尺高。
此刻。
张辅一身黑色战甲,头戴兜鍪,腰跨雁翎宝刀,傲然挺立于木台之上。
端的是威风凛凛。
而台下。
接到军士传令的一众军户乃至百姓都渐渐凑了过来。
“报!”
“将军,军户已经悉数到齐。”
负责统计的军中记事官上前禀告。
张辅点头,多问了一句。
“让你准备的黄册和鱼鳞册可曾备下?”
记事官点头。
“已经备好了。”
张辅闻言,也就没再多问。
他随手挥退记事官之后,便将手中特制的铁喇叭举到嘴边,沉声道。
“诸位乡亲父老。”
“本将乃是汉王殿下派来的特使。”
“此次本将来,为的不是别的,只为一件事。”
“那就是从军户之中征调兵员前往滇南首府昆城等候调令。”
此话一出。
台下被临时聚集的军户顿时一阵骚动喧闹。
更有甚者想要开溜。
不过周围早已被张辅带来的两千天策军给围了起来。
自然是无机可趁。
就好比现在。
人群外围,就有十几人挤在一处,想要说通守卫在这里的天策军将士。
“军爷,就让小老儿走吧。”
“我们就是来瞧个热闹。”
“不多呆了。”
领头的一名老丈上前哀求。
他也是糊涂了。
不知怎么鬼迷心窍了。
一听说昆城那边来了为伯爷,说是是要为军户请命,就拉着全家来了。
但现在看来,是他想岔了。
哪有什么为民请命,分明是来招兵上战场的。
看看这周围围的兵卒,都还是穿甲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这是怕他们跑啊。
悔之晚矣。
对面。
天策军之中的不少将士见状,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们也曾有过相似的经历。
所幸。
现在这一切都很好。
多亏有了殿下,他们这些臭丘八军户才有好日子过。
见老丈这一家纠缠得紧了,一名军中百户出列,上前劝了两句。
“老丈莫要心急。”
“你等会儿再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
百户也同样闭口不再多言。
军纪所在,提醒两句已经是极限了。
老丈一家见状,也不敢太过放肆。
军爷们可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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