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被霹雳仔质问时,我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我装出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儿。
“就听师爷说谁办事太鲁莽了。”
回答后,我看向师爷,笑盈盈地问:“师爷,你该不会说我去找快腿右要账太鲁莽了吧?”
其实在进门时,我就想过霹雳仔会质问我。
如果说我自己不清楚,什么都没听到,反而容易被猜忌。
至于将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说出去,那结果更不用想。
从他们几个三言片语中,我就已经猜测出他们要背着肥民做事,甚至可能要威胁肥民的坐馆地位,这种话不是我一个刚入门的四九仔该听到的。
所以,我最后选择了一个折中的说辞,既不虚假,又没听到关键。
“呵呵...是呀,一个四九仔带着十几个弟兄闯到福义兴的地盘,找红棍的麻烦,这还不叫鲁莽吗?”
师爷文温和的笑了笑,手掌不停拨弄着两个包浆核桃:“你就是太年轻,没吃到过亏,我跟霹雳哥说不叫你去,他还宠着你,叫我不要多管闲事,给年轻人发展空间。”
师爷文不动声色的把话圆了回去。
霹雳仔冷厉的目光却始终盯在我身上,看得我浑身不自在,直到师爷文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他才收敛起目光。
“哈哈哈,我就说阿柏有出息,十几个人不也把钱要回来了。”霹雳仔哈哈一笑,拿起了桌子上的钱。
“我记得东街的保护费是一万三,好像不够数吧?”阿强瞥了一眼桌上钱的厚度,挑起刺来。
“这是九千,是我收的利息,本金被我还给了那些商铺店主。”我如实说道。
“你一个四九仔就敢擅作主张动用那么大一笔钱,你眼里是不是没有我们!”阿强冷声质问。
他对我一直心怀芥蒂,想找机会搞我,这就是他抓住的由头。
“强哥,这笔钱本来就不属于我们,我们收了人家的保护费,就要保护人家店铺不被骚扰。
给他们要回被福义兴抢走的钱,是我们的职责,否则我们每个月只管收钱,不管其他,那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寸。
他刻意针对我,我也没必要对他客气,尽管他是红棍,属于我们四九仔的头,我也不服!
“哼,我不管你什么狗屁道理,这个钱就算要还,也轮不到你一个四九仔做主!”
阿强冷哼一声,对这件事抓住不放。
“我....”
“大佬,这件事得有个处理结果。”阿强不等我开始,直接对霹雳仔说。
霹雳仔点燃一根香烟,目光扫了一眼我,便看向看师爷文:“师爷,你觉得呢?”
“阿柏今晚的做事该赏也该罚,但功过不相抵。”师爷文说得很委婉,但言下之意也是要惩罚我。
“那就按家法处理吧。”霹雳仔吸了一口烟,点头答应。
“霹雳哥,如果我今晚....”
“阿柏,锋芒太露不是好事。”我还想反驳,却被师爷文淡淡的声音打断。
我很不满,心里有一肚子的委屈夹杂愤怒,让我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地盘从我接手就被福义兴侵占,阿强明知道却不作为。
我冒着风险跑到了福义兴的地方,去跟一个红棍结下梁子,要回的钱我一分没有私吞。
本金退给商铺挽回水房名誉,利息则毫无保留的送到了霹雳仔的手里。
可我却要遭受家法的处罚!
如果我不作为,不去要这笔账呢?
那我是不是就能免于责罚?
可我没有再反驳,师爷文的那句话让我冷静了下来,我知道再多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除了不吐不快之外,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会遭到霹雳仔的厌烦。
在阿强的带领下,他手下的阿峰和几个弟兄将我从书房拖了出去。
“阿强,你们这是干什么?”
阿兰见状,挡在了阿强的面前,袒护起我。
“兰姐,他触犯了规矩,大佬要家法处置他。”阿强说。
“他不是要回钱了吗?怎么还....”
“兰姐,我自己的原因。”
我冲着略显焦急的阿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管这件事。
她能在这个时候为我出面,已经很让我感动。
阿兰眼神复杂,最后还是退到了一边。
他们七手八脚的将我用麻绳捆绑在树上,阿强则拿出一根戒尺,朝着我身上抽来。
‘啪!’
‘啪!’
‘啪!’
连抽了三下,阿强质问我:“你可知道自己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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