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却如山般厚重。
“七境?不....”
“八境么??”
“莫非....”
他攥紧的拳头微微颤动,内心波涛汹涌。他猛然转过身,对身旁的一名副手低声命令:“挖得更深些!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任何可能的线索!”
说完,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废墟,眼中燃起了一丝暗火。
风卷起尘土,模糊了高尽忠的身影,但他的目光始终未曾动摇,直直地盯着这片废墟,仿佛要看透一切隐藏的秘密。
大乾西北深处,苍茫群山中,一座枯黄的经楼矗立在山峦之间。经楼的外墙斑驳陈旧,仿佛经历了无数风霜洗礼,颜色枯黄如古朴的沙漠,在冷风吹拂下,更显阴森肃穆。经楼依山而建,层层向上,宛若一道峭壁,直插云霄。周围的山峰虽高,但在经楼的映衬下,竟显得矮小而渺茫。
经楼正殿中央,一尊八臂天王像居高临下,冷眼俯视着整个大殿。天王像面容威严,八只手臂张开,握持不同的法器,周身仿佛弥漫着无形的威压。殿内光线幽暗,唯有八盏油灯静静燃烧,橘红的火焰在寂静中微微跳动,将天王像的脸映得忽明忽暗,仿佛一张充满神秘和威慑的面孔。
天王像下,一个老和尚盘膝而坐。他身形瘦削,布衣朴素,布满老茧的双手轻轻拂过手中的念珠,一颗颗地拨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低声念诵着经文,声音沙哑低沉,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肃穆和坚定。老和尚闭着眼睛,神态专注,仿佛已完全融入了经文的意境,与天地同在。
然而,就在此时,一盏油灯突然熄灭。火焰消失的瞬间,殿内的光线猛然暗了一分,原本寂静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压抑。老和尚的念经声戛然而止,他的眼皮微微一颤,随即猛然睁开双眼。
这一睁眼,仿佛有一道凌厉的光从他浑浊的瞳孔中迸射而出。他的目光深邃而冰冷,眉头骤然紧锁,脸上带着一丝惊异,却迅速被肃穆的神情掩盖。
他盯着那盏熄灭的油灯,目光沉静如潭,却又暗藏波澜,仿佛透过油灯看到了某种未知的凶兆。
“出事了……”
他缓缓起身,走到八臂天王像前,低头看着下方供台上的油灯,神色凝重得仿佛整个经楼的重量都压在他瘦削的肩膀上。他伸出干枯的手,轻轻抚摸天王像的底座,喃喃道:“到底是谁?”
大殿内寂静无声,唯有剩余的七盏油灯在风中摇曳,火光如鬼魅般扭曲跳动。老和尚静静地站在大殿的正中央,身影在灯火间映出模糊的轮廓。
“来人,叫多闻来一趟。”
诏狱深处,阴冷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昏暗的灯火将长廊映照得阴影幢幢。牢房内到处都是铁栏锈迹斑斑,墙壁斑驳剥落,地上散落着些许枯草与干涸的血迹,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一座囚牢之内,卓济舟身穿破旧的囚衣,神色却异常坚定。他坐在牢房一角,双目紧闭,不发一言。
鳌战站在牢房外,一身盔甲的他显得高大而威武,眉宇间却布满了暴怒和阴沉。他的手狠狠地拍在铁栏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鳌战的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要将他撕碎。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却隐含着暴怒和威胁,像猛兽的低吼:“卓济舟!我劝你不要再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以为自己能护得了家人?!”
他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讥讽和狠戾,唾沫飞溅,声音在狭窄的走廊里回荡,两侧牢房中的犯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卓济舟却始终一言不发,风轻云淡中透着轻蔑与不屑,整个人像一块不动的磐石,任凭狂风骤雨般的威胁席卷,他仍然岿然不动。
鳌战见状,怒火更甚。他抬起手,一把揪住铁栏,脸几乎贴到铁栏上,咬牙切齿地低吼:“别给脸不要脸!你是不是真的想看着你的家人一个个死在你面前?!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降,还是不降!”
鳌战的脸因愤怒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的眼神如毒蛇般阴冷,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仿佛下一刻就会将所有压抑的怒火倾泻在卓济舟的家人身上。
然而,卓济舟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他冷冷地抬起头,目光直视鳌战,像是在面对一个跳梁小丑。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鳌战,我没什么可说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卓济舟的话像一柄利剑,瞬间刺破了鳌战的耐心。鳌战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他猛然转身,大步走向刑具架,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声音带着怒极的寒意:“既然你这么嘴硬,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家眷的骨头更硬!”
“鳌战,你莫要欺人太甚!”
卓济舟愤怒的起身,眼见鳌战大步流星朝自己妻儿的牢房而去,顾不得多想,他轰然一张将牢门击碎,夺门而出,一言不发,陡然向前跨了一步,抬起手掌,掌风凌厉如刀,朝鳌战的后背狠狠劈去。这一掌带着怒火,劲力撕裂空气,发出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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