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邹伯元眼中闪过一抹光亮,他并未动摇,反而更加镇定,仿佛刀子不是横在自己脖子上。
他沉着道:“不得不说,您真会挑软柿子。不过,在动手之前,你或许应该考虑一下你能否全身而退。”
语气中,饱含的尽是从容自信。
无论是挟持,还是来自皇帝的试探,今日他都不打算让这个刺客走脱,否则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老邹都可能受到牵连。
车外,街巷人声鼎沸,士兵正在层层搜索,马蹄声密集如鼓。邹伯元心知乾帝的后手,远未结束,这一场博弈,隐者对弈,胜负难料。
时间在车内凝滞,刀光剑影下,邹伯元如静水深流,不露声色的盘算了每一步风险概率。
当马车即将抵达宫门口,正行至宽阔的石道上,却被数名大内侍卫截住。其中领头的侍卫身披铠甲,神情威严,朝着马车正色道:“例行检查,止步。”
紧随其后的几名侍卫也各个目光如炬,将马车牢牢锁定。一时间,气氛陡然紧张,四周寂静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
就在此时,车内刀锋微动,那刺客的双眼变得更加锐利,冷声在邹伯元耳边回响:“不许声张,否则你我同归于尽。”
尖利的刀锋稍稍刺破了邹伯元的皮肤,一丝血珠闪现,但邹伯元丝毫不慌。经过短暂权衡,一个大胆的决定在他脑中形成。
“小邹大人,可曾见到可疑人员?”
大内侍卫眼睛毒辣,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谁的马车,也没敢贸闯。
面对大内侍卫的询问,邹伯元非但没有选择沉默,反而猛地深吸一口气,拼力高声呼喊:“救命!有刺客!”
他的声音如同尖啸的利箭划破空气,响彻整个宫门外。众侍卫霎时间面露惊诧,但训练有素的他们立刻反应过来。领先的侍卫大喝一声:“动手!”
只见他猛然一掌拍向马车,力道之猛烈如雷霆怒卷,竟将坚固的马车生生震碎,木屑纷飞之间,掩藏多时的刺客狼狈现身。
“你这贼子!”
北狗的面容被怒火和绝望交织,知道事到如今已难以隐匿。他来不及再作思考,只能依靠本能挟持着邹伯元倒飞而出,试图寻找突破口。
然而,还未等他重新稳住阵脚,便发现大内侍卫以及锦衣卫的身影已然将其团团围住,连东厂高手也赶至,氛围愈加森冷,杀意犹如无形之网般密布于四周。宫城之上,更有弓箭手密密麻麻,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北狗的眼神变得越发阴冷,手中刀刃微微颤抖着,而他的语气中透出几分无奈与不甘:“你莫非是傻子不成!”
讲真的,北狗料想过诸多的意外可能性,唯独没想到会发生这般局面,简直令他匪夷所思。
站在场中的邹伯元虽被人挟持,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淡淡的镇定,他看着北狗,眼神中闪烁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对局势洞若观火的幸灾乐祸。
“兄弟,此局,你怎么破?”
“你特么,信不信劳资先宰了你!”
北狗气急败坏,一边持刀压在邹伯元脖颈之间,一边将自己小心隐藏在他身后,目光冷冷环视四周。
包围圈愈发缩小,空气中的紧张感压得人几乎无法呼吸。
养心殿中,乾帝刚欲打算小憩。
突然,一名气喘吁吁的小太监仓促而入,气喘吁吁,却不敢失礼,高声禀报:“启禀圣上,刺客北狗被包围在宫门口,他还挟持了人质!”
此人八面玲珑,并未点破邹伯元的身份。
此言一出,大殿内气氛顿时如被朝露击落般震动。皇帝微微一惊,眉头一挑,转身望向站在一旁的邹无忌与观如海。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走,随朕去看看。”
“陛下,此事确应慎重处理。”观如海沉吟道。
皇帝微微颔首,当即决定,轻挥龙袍衣袖,众人立刻跟随在后,急匆匆地转向宫门口。
行至宫门,高大的影墙之下,一众侍卫排列整齐,隐约可见那被围在中心的两道身影。邹伯元神情镇定,虽身陷囹圄,面上丝毫不现慌乱。那刺客北狗则如困兽般谨慎警觉,目光如针般盯住四周戒备的侍卫。
皇帝与邹无忌迅速趋前,询问情况,侍卫长将方才发生的一切经过一一禀述。听罢,皇帝面露一丝讶然,又一次望向邹无忌,眼中有惊叹更有不解:“老邹啊,你这小儿子,倒有几分勇气和智谋,着实不同寻常。”
邹无忌稍稍舒了一口气,却也忍不住微微摇头,心下暗道:这孩子,平日里看似老实,关键时刻竟能如此出奇制胜。
不过,或许....此举刚刚好。
嘴上连忙道:“陛下,小儿身体孱弱,还请陛下垂怜。”
“朕知道,老邹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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