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春募大会都结束三天了,还没人统计各家吸纳弟子的具体人数?】
【往年都是主办做这个,今年的狂刀门不还在收拾烂摊子呢吗?】
【真是一届不如一届哇。】
【早上不是出了一个野榜吗?都没看见?】
【看见了看见了!嚯,这招录弟子最多的居然是长生宗啊!这也太爆冷了!】
【啊呀有什么用啊,都是些灵根中下等的劣质生源,不中用的,这都算不上捡漏了,算一种打扫吧。】
【喂喂过分了啊!灵根资质低点怎么了!勤加修炼未必不能出人头地!】
【呿,还出人头地,先看看长生宗收不收吧,那日后有意拜入长生宗的人可不少,也都是拿了名牌的,可这会儿还在长生宗山下堵着没入门呢!】
【堵着?】
【是啊,他们的那位新掌门回去后就啥也不管,一直闭门不出呢!】
【莫不是反悔了?】
【怎么可能!你们都这般愚蠢?都看不出这是长生宗为重振宗门而下的一盘大棋?必定是事先探听好狂刀门与附近百姓的矛盾,才加以利用,不然会拿出那么奇特的功法?你们啊都被骗了!】
【那眼下一直闭门不出作何解释?】
【这我怎知,总归!必有蹊跷与筹谋!】
……
流言纷纷如雪片,倒是给这早春增添了几分寒意。
已在短短三天内就成了众人口中不容小觑谋算全局的主角,姜执素,此刻正窝在自己寝宫的软榻中,用力伸了个懒腰。
睡醒了,扫一眼时辰,早已日上三竿。
她懒洋洋踢了脚被子,砸咂嘴。
原主太可怕了,日出而练,房间里连个窗帘都不装,她一回来就立刻将这房内的窗户都盖上了效果卓绝的遮光帘,一点光都透不进来,可千万不能打扰她补觉啊!
午间,珈蓝来送水果。
新鲜脆嫩的青枣,她一口气炫了七八个,听见珈蓝犹犹豫豫又开口道:“掌门,咱们在春募大会上收的那些弟子,当做如何处置?这都堵到咱们山脚下来了……”
姜执素望她:“谁收的谁管。”
珈蓝一听扑通就跪下了,哭诉道:“呜呜呜呜掌门,都是我的错,实在是因为太久没见我们长生宗那么受欢迎了,一时忘本才统统发了名牌,我真是罪大恶极!鼠目寸光!打肿脸充胖子!我愿意以死谢罪!!!”
说着,伸出二指,一副要自点死穴自绝的模样。
姜执素慢悠悠抿口茶:“死什么,顶多把你扭送给穆云长老处置……”
“?”
珈蓝动作一顿,瞬间哀嚎得更为凄惨:“那我还是死吧!”
穆云长老作为长生宗最年轻的女长老,性子严苛强势,多少门下弟子连与之对视一眼都不敢,比起残忍的惩处手段,更骇人的还是那股心神上的压迫。
姜执素一乐,又拣了两颗青枣,卡滋卡滋嚼着。
养弟子是要花钱的,从春募大会回来前她大概扫了一眼,珈蓝足足放出去306张名牌,收进门来衣食住行处处都要打点,而长生宗又不似其他大宗门还有自己的产业,诸如灵山之类可供入门弟子边修炼边采集仙草、炼丹炼药什么的来弥补开销。
总之就是,养不起。
她当晚就察觉到了这后续的所有问题,所以回来就立刻躲寝宫里装死了。
堵着就堵着,春募本就这么些时日,一直不接收,总有坐不住的跑路去其他宗门以免错过机会。
而一旦有一个人跑路了,那人很快就会有样学样直到跑光。
至于长生宗的名誉……
姜执素用力啃下一口青枣,狠狠想道,掉吧!给我狠狠地掉!她还嫌现在宗门排名太高了呢!
珈蓝忐忑不安地下去了,临走前一步三回头苦求千万别把她交给穆云长老。
这出息劲儿。
姜执素笑话半天,转念觉得这几日实在睡得够够的,便起身出了房门,在院子里安逸地赏花看鸟逗鱼,还翻到房顶上,遥遥看向远处层叠的山峦。
金光浮绘,仙气凛然。
她坐着看了许久,正准备翻身下房,却听见下面有微弱的水流声。
定睛一看,却是个陌生的男子背影蹲在院内的莲花池旁。
什么人?
都敢潜入她寝殿了!
“狗东西,你给我站那儿!”
她身法奇绝,御势凌空而不沾片瓦,一个回身就跃至对方背后,掐住后颈,使了寸劲,而下一瞬,只听那人闷哼一声,对着眼前的莲花池吐出一大口鲜血。
“……”
不是哥们你这么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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