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窖内,一对母子躺在地板上,双脚被铁链锁着,身子蜷缩着取暖。
“娘,我想要出去,这个鬼地方冷死了!”
叶天绝冻得瑟瑟发抖,朝着自家娘说道。
而叶氏自己也冷的受不了,自然没有心情管自己儿子的死活。
地窖的门外传来一阵隐约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
容青栀的半张脸隐在黑暗当中,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而叶天绝好像并没有看清楚此时的形势,看见容青栀来了之后选择破口大骂。
“你这个小贱人!赶紧把我们放开!”
容青栀气笑了。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看不清楚形势的人。
而叶氏则是赶紧去捂住自家儿子的嘴。
叶天绝的嘴被捂住,只能嗯嗯呜呜,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声音。
“徐翠芬。”
容清之淡淡的念出这个名字。
地上的叶氏猛然睁大了眼睛。似乎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个名字还能被人知道。
“安庆十年,你和你的丈夫叶建文一声不吭离开了忠勇侯府。来到江州城定居,还带了一个女儿。”
容青栀每多说一个字,叶氏的脸色就越白。
“你究竟是什么人?!”
此等秘辛,绝对不可能会是一个普通人能知道的。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
容青栀一边说,一边静静地观察着叶氏的表情。
“事已至此,我已无心是非对错,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吗?”
昏暗的地窖内。容青栀微微低头,直视着地上的两人。
闻言,叶天绝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
而叶氏只是低着头不语。
容青栀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去的时候,回头深深看了他们一眼。
医馆这边,叶薇兰醒来之后怔愣着望着帐顶。
前世与今生的记忆在脑海中不断的融合着,就仿佛做梦一样。
对了,那个人?那个前世从未存在过的人。
叶薇兰想到了容青栀。
前世叶薇兰遇见楼云峥的时候,他的身边不曾有过这么一个人,看起来也远比现在狼狈的多。
“哎,你醒了?”
说话的人是谷溪月。
“你这身体可得好好养着。”
她从门口走进来,走近叶薇兰的床边,替她把脉。
“……把我带回来的那个人呢?”
叶薇兰小心翼翼地问道。
谷溪月一愣,随后反应过来。
“你是说青栀吗?她今儿一大早就出门了,不过你放心吧,她每天都会来看你的,今天肯定也不例外。”
“每天?”
叶薇兰呢喃着,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平白无故对自己这么好。
而另一边。容青栀去完地窖之后,就径直去了自己的那个小饭店里。
这个世道,饭店赚不了钱不要紧。
最赚钱的还是楼云峥给她的那个贩卖私盐的活。
“你去告诉高泽,只要他加入我们底里歇斯美味大饭店,不需要他投钱,我免费分一成利给他。”
先把他变成和自己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然后再顺理成章拖他下水。
虽然不道德但有用。
“好的主人。”
范豪赤收到命令就下去干活了。
冷清之在外面浪了一天,寻思着也该回家吃晚饭了。
路过闹市的时候,却突然被一个老者叫住。
这老者打扮,看起来仙风道骨,还颇有几分本事的样子。
“姑娘留步。”
老者从卦摊后抬起斗笠,浑浊的白眼在容青栀的手腕上看了又看。
“你手上牵着的线,一头系着未亡人,一头拴着未醒魂啊。”
容青栀蓦然顿住,双眼微眯,转身望向那老者。
“哦?此话何解?”
老者用手指敲了敲龟甲,龟甲的裂纹中渗透出点点暗红的朱砂。
“造孽的笔,渡魂的痣……你可听过‘书中人不知著书苦’?”
……
容青栀嗤笑一声。
“神神叨叨的,你想干嘛?”
见她如此,那老者摇了摇头,烟杆指向天边即将消散的晚霞。
“我不是来劝姑娘的,只是提醒姑娘‘莫把提线人,活成笼中雀’。”
莫把提线人,活成笼中雀。
容青栀低声呢喃着这句话,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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