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娘一家跟在小桃娘身后磕头,“求贵人做主。”
小桃娘的娘恨得不行,原本是看这赵生有钱,对女儿也殷勤,她固然有把女儿嫁出去换银子的打算,但也真心希望女儿过上好日子。
谁知嫁了个这样的糟心玩意!
“安嬷嬷,你是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你说该如何处置?”唐昭看向一旁站着的人。
安嬷嬷眼皮一跳,知道不能躲下去了,“回大小姐,依老奴看,必要严惩!”
赵生嚎叫声一顿,不可置信回头。
“赵生身为家奴,竟敢私自擅娶良家妾,简直胆大包天,不严惩不足以震慑众人。”
小桃娘听见自己竟然嫁了个下人,还是做妾,当即昏了过去。
小桃娘的爹娘兄嫂抱着女儿、妹妹,哭的死去活来。
他们错了,大错特错,不应该贪图赵生那二十两聘礼,害了他们女儿的一辈子啊!
秋雨听得闹心,命人将小桃娘一家带下去。
“有嬷嬷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唐昭轻敲茶碗,“来人,把这刁奴拖下去,杖责二十!”
赵生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拖出去架到刑椅上了。
黑衣侍卫将足有成年男人小臂粗的大红棍棒挥舞的虎虎生风。
砰!砰!砰!
赵生发出杀猪般惨叫。
“一,二,三”,秋雨一边数数一边笑嘻嘻道,“侍卫大哥辛苦了,我们姑娘备好了宴席,等午膳的时候给大家添个菜。”
黑衣侍卫嘴上客套说不用了,手上更下了三分力气。
秋雨弯腰,在他耳边低声道,“赵生,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你可满意?”
赵生痛的还嘴的力气都没有。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如今谁才是你的主子,谁才能让你活命!”
赵生这一瞬间想了个明白。
“大,大小姐,奴才要举,举告,举告安管事,安管事奴大欺主!”
“停!”秋雨心里一喜,提着裙角跑回去禀告。
“大小姐,这种刁奴说的话不可信”,安嬷嬷咬牙,“还请秋雨姑娘不要转述小人谗言,免得脏了大小姐的耳朵。”
秋雨理都不理她。
“将他提回来”,唐昭吩咐。
人很快被架回来,安嬷嬷本想恐吓两句,见人被打成了血葫芦,吓得闭上嘴。
“说吧”,唐昭仿佛闻不到瞬间弥漫的血腥味,面无表情提醒,“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赵生被吓破了胆子,一股脑将话吐出来,“小人该死!小人是猪油蒙了心才敢在大小姐面前撒谎,小人不敢了!”
“说重点”,唐昭忍着恶心不耐烦道。
“是,小人说谎,没有着火,货物也没有被烧,是安管事吩咐小人,让小人随便想个理由,不仅要保住布衣坊的银子,还要将其他几个庄子铺面前些天送来的银钱给弄回去!”
“住口!”安嬷嬷怒极,上前一步举起手,“大小姐面前岂容你胡乱攀咬!”
秋雨抬手抓住安嬷嬷抡圆打下来的手,“姑娘未发话,嬷嬷怎敢越俎代庖!”
“老奴正是为大小姐考虑”,安嬷嬷几次没抽回来手,大怒,“区区一等丫鬟,竟然在我面前放肆。”
唐昭见这老婆子蹦跶个没完,尊老的心磨了个干净,“掌嘴!”
安嬷嬷没听清,正准备继续撒泼,啪一声,脸上重重挨了一个耳光!
安嬷嬷眼冒金星,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安嬷嬷,你是夫人给姑娘的管事嬷嬷没错,可你别忘了,奴才再尊贵也是奴才,在大小姐面前,岂有你放肆的地!”
秋雨厉声道。
安嬷嬷陡然明白,这里不是魏国公府,掌家的不再是夫人,而是她从未放在眼里的大小姐!
养虎为患,养虎为患,夫人就应该听她的,早早弄死唐昭,以绝后患!
“嬷嬷年纪大了,受不得劳累,就不要掺和这些小事了,回房歇着吧。”
“多谢大小姐体谅”,安嬷嬷认清形势,老实了。
赵生见安嬷嬷都被狠狠教训一番,顿时什么胆子都没了,“安管事是大小姐的陪嫁总管事,也是夫人的陪房,深得夫人信任。”
“大小姐出嫁之前,安管事就把小的们全都叫去敲打了一遍,告诉小的们要睁大眼睛,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管事,我偏偏对你下手吗?”唐昭反问。
是啊,他有什么特别的?赵生疑惑,他是贪了点钱,可这些钱跟其他管事比根本不值一提,他是偷娶了良家女,可这种事民不举官不究,谁会在意。
为什么偏偏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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