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良、李达康、祁同伟、季昌明、陈海。
还是高育良主持会议,还是上次哪些人。
略有区别的是祁同伟,上次他只是适逢其会,跟他无关。
这次他却是非参加不可,把丁义珍抓回来的重任,落到了他头上。
先是陈海汇报丁义珍的犯罪证据,来自最高检反贪总局移交过来的材料。
接着是祁同伟汇报丁义珍出逃的通讯调查情况,发现了两个重大疑点。
一个是丁义珍借口说给刘省长准备材料,离开酒会现场之前,接到了4个电话,其中很可能有通风报信的电话。
另一个是省委基站的通讯调查情况,在丁义珍离开酒会现场之前的时间段,且不说短信,单是电话就有一千多个,
毕竟省委基站的用户并不是只有省委的人用,附近的民众也会用到这个基站,导致调查的工作量很大。
不过,祁同伟还是展现出他的能力,迅速从海量的通讯记录里找到疑点:一个只有一次通讯记录的手机号码。
听完祁同伟的的汇报,李达康随口为了句:“祁厅长,省委基站打出去的这个电话,不知道是谁打的吧?”
别人不知道谁泄露信息,李达康知道,泄露信息的是祁同伟,祁同伟不可能自首,省委基站打出去的电话,这条线索肯定没有下文。
果不其然,祁同伟说道:“是的达康书记,电话户主是个外省山区的残障老人,不可能与此案有关,显然是被冒用身份办卡。”
李达康点了点头:“这张电话卡肯定只打过这么一通电话,在此之前和在此之后都没任何通讯记录,有备而来啊。”
祁同伟苦笑:“没错,一张电话卡只用一次,此人的反侦查意识非常强,不会留下可供我们追踪的蛛丝马迹。”
高育良板着脸说道:“这边查不出来,与之通话的人也查不出来?别告诉我也是用的一次性使用的卡。”
祁同伟再次苦笑:“育良书记,还真是一次性使用的卡,那张卡同样也是没有其他通讯记录,只有这次通话。”
高育良的脸色更加凝重:“从未使用的电话卡都能知道号码,可见通话的俩人,是多么密切的关系,非常可疑。”
祁同伟点头附和:“育良书记,通话的俩人,反侦查意识之强,准备之充分,我从事公安工作这么多年,从所未见。”
李达康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丁义珍出逃前接到的4个电话,应该也查不到有用的线索,随便用张一次性的卡就让我们无法追踪。”
祁同伟沉声说道:“是的达康书记,4个电话里头,有个手机打的也是用的一次性电话卡,还有个用公用电话打的,把自己包裹得很严。”
高育良脸上现出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沮丧,语气颇为恼怒:“看来,我们五个人,包括我在内,都有通风报信的嫌疑,这件事必须严查。”
莫名其妙让丁义珍跑了,跑了还很难抓回来,侦查也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高育良很担心自己会被沙书记打上个“没用”的标签。
李达康淡然道:“育良书记说得没错,我们五人都有嫌疑,仔细想想,那天晚上我们五人都有对外打电话的机会,我无条件配合调查。”
祁同伟也跟着唱起高调,顺便把这件注定没结果的事情甩出去:“说起来我也有嫌疑,我去上了趟厕所,育良书记,后续的调查我应该回避。”
高育良斟酌着说道:“这件事的调查,我同样需要回避,稍后我会向沙书记做个汇报,具体怎么调查,由谁调查,由沙书记来做决定。”
连他都有嫌疑,这件事显然只能让沙瑞金来做决定,适合负责调查这件事的,也只剩下一个人:省委常委、纪委书记田国富。
李达康点了点头,说道:“育良书记,还有一点我认为需要明确:丁义珍出逃,除了可能的通风报信,反贪局这边是不是也有责任?”
季昌明顿时不乐意了,护起了犊子:“达康书记,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陈海向我汇报,我带他向省委汇报,难道错了?”
李达康摆了摆手:“我不是说你们汇报有错,我指的是,反贪局负责盯着丁义珍,结果却让丁义珍跑了,这算失职还是渎职?”
季昌明继续护犊子:“丁义珍跑掉,这是谁都不希望看到的事,反贪局不是万能的,丁义珍有多狡猾,达康书记应该比谁都清楚。”
连树叶掉下来都怕砸到脑袋的季昌明,难得强硬一回,这话不仅仅只是护犊子,隐隐还有以攻为守的意思:李达康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毕竟丁义珍是李达康重用的人,作为顶头上司,李达康为什么不知道丁义珍烂掉了,在汇报会上还一直争夺办案权,延误抓捕丁义珍的时机。
季昌明这话有点重了,在场几人都能听出来,临近退休的季昌明,平时的表现多少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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