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良起身离开会议室,他不想当着李达康等人的面跟沙瑞金汇报,而是回办公室给沙瑞金打电话汇报。
李达康索性起身去外面透气,他料定高育良会借着汇报的机会,多跟沙瑞金扯些有的没的套近乎,汇报工作需要不少时间。
祁同伟看了一眼季昌明和陈海,见他们俩都不吭声,也起身离开会议室,与其在这跟他们沉默对视,不如出去跟达康书记搭搭话。
季昌明看了眼陈海的背影,调侃中带着几分嘲讽说道:“陈海,你这位学长,识时务者为俊杰呀,这就奔着达康书记去了。”
陈海苦笑摇头:“我这位学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季检察长,您觉得我们检察队伍内部真有问题么?”
季昌明斟酌着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我还真说不好,虽然李达康有点借题发挥,但陆亦可他们确实没做好。”
言下之意,陆亦可他们连个丁义珍都盯不住,到底是因为疏忽大意,还是有意为之,这点非常值得商榷。
陈海倒是非常有信心:“季检察长,我不认为陆亦可、林华华、周正他们会故意放走丁义珍,我很了解他们。”
季昌明摇头:“陈海,林华华和周正连个大活人都盯不住,陆亦可也没安排人守酒店出口,这些都是非常不应该的疏漏!”
陈海郁闷地说道:“你批评的对,这也是我的问题,平时我的要求不够,导致陆亦可、林华华、周正他们的大意。”
季昌明语重心长道:“陈海,慈不掌兵,一味的宽容其实就是放纵,该宽容时宽容,该严厉时严厉,这样才能把队伍带好。”
陈海惭愧不已,虚心受教:“谢谢您的批评指正,以后的工作中我会注意。”
季昌明点了点头,继续点拨:“还有一点你要记住,凡事没有绝对,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开会的五人都有给丁义珍通风报信的嫌疑,你敢保证你的手下里头,没有丁义珍的利益相关人?”
陈海默然,若是以前,他会信誓旦旦说绝对没有,现在他可不敢这么说了。
他一路走得太顺,40出头的实权正厅,他爹陈岩石当年退休时也只是正厅级的常务副检察长。
今天受了这么大的挫折,连反贪局长的职位都很可能保不住,对陈海来说,倒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李达康毫不留情的借题发挥,季昌明用心良苦的批评,都给了陈海很大的触动,让陈海不再自我感觉良好。
……
“达康书记,要不要来支雪茄?”祁同伟来到李达康身边,掏出兜里的雪茄盒。
李达康摆了摆手:“我抽不惯雪茄这种洋玩意,再说我现在准备戒烟了。”
祁同伟诧异道:“您要戒烟了?”
李达康点了点头,意有所指:“对,控制心中的贪欲,方能长久。”
“您说的是!”祁同伟将雪茄盒揣回兜里,自嘲道:“我是年轻时受电视影响,觉得抽这玩意特酷,其实也就那样。”
李达康笑呵呵道:“这东西确实酷,毕竟身价摆在那,一支就顶得上一条烟。”
祁同伟抽的是高斯巴雪茄,这是一种非常名贵的雪茄烟,价钱相当昂贵。
不过他倒是知道不能太过张扬,用的是一个很普通的雪茄盒装雪茄。
“哪里哪里,这种雪茄不贵。”祁同伟连忙否认,然后转移话题,“达康书记,您觉得沙书记会同意将陈海调离反贪局么?”
李达康笑了笑:“沙书记的心思,我猜不到,倒是祁厅长你,希望陈海调离反贪局吗?”
祁同伟摇头:“我跟陈海都是育良书记的学生,从感情上来说,我当然希望他仕途顺畅,但是,感情不能凌驾于原则之上,陈海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理应承担责任。”
这个回答,李达康毫无疑问,必须点个赞:“看来祁厅长是有原则的人,不愧是育良书记最得意的学生。”
祁同伟顺势说道:“达康书记,我哪算得上育良书记最得意的学生,陈海、侯亮平才是,当年育良书记更器重他们。”
“是么?”李达康装出一副诧异的样子,他当然知道祁同伟说这句话,只是为了向他示好,而不是要跟高育良划清界限。
就算祁同伟跟高育良划清界限,李达康也不会要,祁同伟注定没有好下场,连这种人都要收,是嫌仕途太顺畅么?
见李达康装傻,祁同伟只得进一步试探:“达康书记,如果陈海调离反贪局,您觉得谁接任最合适?”
李达康继续装傻:“这是季检察长手下的人,我没发言权也不关心,祁厅长有合适的人选,一会可以提出来。”
见李达康还是不接招,祁同伟连忙否认:“我没有人选推荐,而且我更没发言权,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
李达康点了点头,他懒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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