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在说完后,轻轻扫着前奏。
其余人都安静下来。
接着,便听到一个有些低的声音。
在夜色下的草原,飘荡着轻柔的旋律。
“十九岁的那一天”
“我来到黄淮的面前”
“为了能和你在这遇见”
“我支付了我的四年”
“……”
“你是我患得患失的梦”
“我是你可有可无的人”
“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
“刺的都是用情致疾的人”
“……”
陈铭声音低沉,伴随着淡淡的吉他声,让那种爱而不得用情至深的情绪完美诠释了出来。
草原空旷辽远,这歌声仿佛真的穿过山河大地,传达到了远方。
在黑夜里,令每一个孤独的灵魂都得到慰藉。
纯粹,干净,饱满。
配乐简单至极,就只有一把木吉他。
随着轻奏浅唱,唱着“患得患失”,唱着“可有可无”,直接触动到每个人的柔软的心底。
班长听着这首歌,忍不住泪眼婆娑。
这首歌完全击中了他的心坎,让他情不自禁联想到十几年前那个维族女孩,联想到自己这十来年的等候。
有时候会喜欢一首歌,不是因为唱的多么好听。
而是歌词写的像自己。
开心时入耳,伤心时入心。
对于他来说,那个故人已经不是具体某个人,是一段薄暮里的回忆,是一个远方的地方,也是心中的某种寄托。
可爱而不可得。
遗憾,却又难以放下。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闽南姑娘总那么温柔”
“当我羞涩拉起你的手”
“以为你会陪我走到最后”
“而你离开我了以后”
“我开始在人世间漂流”
“……”
听到这里,众人都被陈铭的歌声拉入那个情境中。
这是班长的写照,也是感情的无奈。
总是在一开始的时候甜蜜,令人着迷。
却随着这一路的颠沛流离,迎不来结局。
几个有女朋友的新兵痴痴地看着篝火,在入伍之前,相互的约定,最终还有多少能兑现。
那些无法实现的约定,又是不是默契地遗忘?
而还没有谈过恋爱的新兵,也在心头平添愁绪。
克里木的老婆马依莎红了眼眶,她是在座圆满地走到最后的女人,同样感触颇深。
觉得陈铭平实地唱出了一段故事,一段情绪,令人动容。
“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致疾的人,唉!”克里木喃喃了一句,看了眼旁边无法控制情绪而抹眼泪的老苗。
歌声逐渐缥缈,渐入尾声,只剩下吉他的旋律。
众人都想着各自的心事,在这种天高地远的环境下,空灵的歌声如同敲入心门。
良久
一首歌罢。
陈铭放下吉他,递给有些呆愕的秦朗。
顿时,响起一阵疾风骤雨的掌声。
所有新兵都用力鼓掌,包括克里木一家人,都热烈的拍打着手掌。
那两个女生也拍着手,满脸惊叹。
陈铭长得干干净净的,嗓音也是纯净穿透。
唱这种民谣,纯粹而直接,征服了所有人。
论唱功,陈铭丝毫不比秦朗差。
陈铭以前大学时,被垂涎音乐社团里美貌师姐的室友拉去陪同报名。
结果他的室友没能进社团。
反倒是陈铭天生一口好嗓子,与生俱来唱歌的好天赋,进去了社团。
而且到后面学姐毕业的换届上,还当上了社团副社长。
陈铭唱歌,把歌曲里的情感和情绪唱出来,显得更加动人心弦。
他的嗓音,那是能够承载故事,真正有着情绪的。
很容易让听者想起自己,这就是天赋。
反倒秦朗,唱歌只是为了卖弄才艺,耍点本事,就显得非常空洞。
拿着吉他各种炫技,唱着似是而非的腔调。
明眼人都能看出,谁更胜一筹。
可以说,高下立判。
在陈铭重新坐回去后,气氛又恢复了一片欢乐。
一班的众人都是纷纷献出自己的溢美之词。
“铭哥学习能力这么强就算了,唱歌还这么好听,真的打动我了!”龚非一脸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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