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书重重叹了口气,脸色异常悲痛。
每一个数字背后都代表着一条鲜活的生命,一个破碎的家庭。
他沉痛地说道:
“传朕旨意,妥善安置伤员,抚恤阵亡将士家属,厚葬阵亡将士,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遵旨!”
朱颖领命。
“可是陛下。”
朱颖略一迟疑,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末将有一事不明。此番北蛮和龟兹联军已是强弩之末,为何不乘胜追击,将他们彻底击溃?”
沈玉书轻叹一声,说道:
“朱颖,你啊,还是太冲动了。此战的目的并非将联军赶尽杀绝,而是将他们驱逐出境,震慑宵小,以保大华边境安宁。”
“朕真正的目标是辽金,只有先解决辽金,才能确保大华长治久安。如果与联军决一死战,即便最终获胜,大华也将付出惨痛的代价,得不偿失啊。”
朱颖恍然大悟,对沈玉书的深谋远虑更加敬佩。
他再次抱拳行礼,说道:
“陛下英明!”
沈玉书挥了挥手,朗声说道:
“传令下去,犒赏三军,准备攻打辽金!”
话音刚落,金銮殿上炸开了锅。
武将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兴奋异常,恨不得立刻披挂上阵,杀奔辽金。
以兵部尚书为首的武将们纷纷表示赞同,认为大华军队士气正盛。
应该趁热打铁,一举拿下辽金,建功立业,名垂青史。
“陛下,此乃天赐良机啊!我军将士士气如虹,辽金已是惊弓之鸟,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兵部尚书激动地上前一步,慷慨激昂地说道。
“臣附议!辽金屡犯我大华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早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
另一位武将也附和道。
然而,以户部尚书为首的文官们却纷纷摇头,愁眉苦脸。
“陛下,万万不可啊!若是再次征战,国库空虚,百姓定会苦不堪言。若是再起战事,恐怕……”
户部尚书颤颤巍巍地出列,苦口婆心地劝谏道。
“是啊,陛下,眼下正是休养生息之时,不宜再兴刀兵啊!”
其他文官也纷纷附和。
沈玉书端坐龙椅之上,听着朝臣们的争论,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他心里清楚,双方各有各的道理。
武将们渴望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文官们则忧心国计民生,不愿百姓再受战火之苦。
待众人争论稍歇,沈玉书缓缓开口:
“众卿所言,朕都已知晓。此事事关重大,朕需仔细斟酌。”
“明日午时,在御书房召开军事会议,商讨攻打辽金的具体方案。”
说罢,沈玉书起身离开金銮殿,留下众臣面面相觑。
御书房内,沈玉书凝视着墙上巨大的大华地图,眉头紧锁。
地图上,大华、辽金、北蛮、龟兹等国的疆域清晰可见。
他手指轻轻划过辽金的疆域,思绪万千。
攻打辽金,并非易事。
辽金地势复杂,易守难攻,且兵力雄厚,不容小觑。
更何况,辽金与北蛮、龟兹关系密切,一旦大华攻打辽金。
他们很有可能会再次联手,共同对抗大华。
“该如何破局呢?”沈玉书喃喃自语。
这时,朱颖来到了御书房。
她身着便服,少了战场上的杀伐之气,多了几分女儿家的柔情。
“陛下,”朱颖恭敬地行礼。
“伤员安置和阵亡将士抚恤事宜已安排妥当。”
“辛苦你了,朱颖。”
沈玉书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陛下,臣对辽金战局也有一些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颖试探性地问道。
“但说无妨。”
沈玉书鼓励道。
朱颖走到地图前,指着几个战略要地,侃侃而谈,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陛下,臣以为,我军应当避开辽金主力,集中优势兵力,攻其不备,直捣黄龙。”
朱颖指着地图上的幽州城,坚定的说道:
“幽州是辽金的南大门,一旦攻破幽州,辽金腹地便门户大开,我军可长驱直入,直取辽金国都。”
“幽州城易守难攻,城高池深,兵精粮足,强攻恐非易事。”
沈玉书眉头微蹙,沉吟道。
“况且,我军长途跋涉,粮草辎重转运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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