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九黎
虎魄刀贯穿轩辕剑的刹那，涿鹿战场的地脉在洛阳地下沸腾。
江施的青铜骨刺与蚩尤虚影完全融合，铜头铁额在月光下泛着血光，苏晚的量子核心突然裂变成九宫格，每个格子里都浮现着魔神麾下战将被分尸的画面。
“还不够。”江施的獠牙咬碎轩辕剑柄，吞下镶嵌其中的玄鸟图腾，暗金血液中的铜屑突然沸腾，在皮肤表面凝成九黎部落的青铜战甲。
战甲缝隙间渗出相柳毒血，将方圆百里的电子设备腐蚀成青铜器。
风后的残魂在轩辕剑碎片中尖啸：“你可知相柳为何甘愿化尸？”
话落，剑锋突然重组为山河社稷图，图中显露出大禹治水时的场景——被斩落的相柳九首中，有一首始终凝望着常羊山方向。
江施的脊柱图腾剧烈震颤，八十一道青铜锁链从地脉射出。
锁链尽头拴着的竟是当年大禹铸造的九鼎，鼎身饕餮纹此刻全数转为九黎图腾。
“原来你早就成为了祂......”
他扯断锁链，鼎中喷出被镇压五千年的相柳毒雾。
苏晚突然跃入毒雾，量子态的身躯在腐蚀中重组，她的皮肤浮现出完整的异兽图，掌心托着的却是西王母的蟠桃核：
“昆仑镜的碎片，该归位了！”
洛阳上空突然裂开瑶池虚影，镜光扫过之处，现代建筑坍缩成上古地貌，江施的虎魄刀劈开镜面，飞溅的碎片中映出惊悚真相——
苏晚的量子核心深处，竟藏着玄女剥离的情魄！
“好你个人皇！”江施的獠牙咬穿瑶池投影，“连你女儿的情魄都炼成傀儡！”
风后的山河社稷图突然裹住苏晚，图中跃出应龙虚影，当龙爪扣住她脖颈时，江施的青铜骨刺突然软化，化作相柳毒藤缠住龙躯。
毒液渗入龙鳞的瞬间，他看到应龙眼中闪过的泪光——那是被古人皇抽去情魄的玄女残识。
轰咔！
江施的虎魄刀突然转向，劈开苏晚的量子躯壳。
在这一刻，暗金血液与玄女情魄融合，在虚空凝成完整的昆仑镜，镜光照亮归墟之门深处，显出被八十一道青铜锁链禁锢的蚩尤真魂。
守夜人的残存舰队突然自爆，冲击波掀开洛阳地壳。
九鼎从地脉深渊升起，鼎中飞出大禹亲刻的封印符文，当甲骨文镇压下来时，江施的青铜战甲突然解体，露出心口处相柳的毒血核心。
“现在明白了吗？”风后的残魂在九鼎间游走，“从牧野，到涿鹿，再到洛阳，你始终在鼎中！”
苏晚的量子态突然实体化，破碎的昆仑镜在她手中重组，当镜面照向江施时，映出的竟是九鼎内部的景象——
五千年来，他所谓的自由行走，不过是鼎中世界的投影！
“那便碎鼎！”江施身形一震，越发疯狂，毒血核心突然爆裂，相柳九首咬住九鼎饕餮纹。
暗金血液中的铜屑凝成蚩尤战斧，劈向鼎身，大禹的血书封印崩裂时，整个黄河流域突然倒流。
归墟之门在河水中显现真容，门内传出八十一道战鼓声。
蚩尤真魂的铜臂穿透门扉，抓住江施的青铜骨刺，当两具身躯融合的刹那，虎魄刀突然生长出轩辕剑的纹路——
这是古皇最后的陷阱，将弑神兵刃炼入宿敌魂魄！
苏晚的昆仑镜突然映出涿鹿终战画面：
古人皇亲手将玄女情魄封入相柳首级，正是算准五千年后怨气与亲情的相杀。
她眼角的量子泪滴落，在江施新生的剑纹上蚀刻出西陵氏蚕图腾。
『吼！』江施的咆哮震碎最后一道鼎纹，青铜战甲彻底化作齑粉，赤裸身躯上，玄女的蚕图腾与蚩尤的牛角纹正在融合——
这才是古人皇真正的长生术，以宿敌为皿，炼不朽魂器！
风后的残魂突然钻入九鼎，大禹的血书在空中燃烧。
当九州二字化为灰烬时，整个华夏地脉开始沸腾，江施的虎魄刀刺入自己眉心，挖出那颗镶嵌轩辕剑纹的尸丹：
“本座今日，就要这九州共浮屠......”
尸丹爆裂的强光中，苏晚的量子态与玄女情魄完全融合，她伸手握住虚空中浮现的蚕神梭，将归墟之门织成茧房。
当江施的青铜骨刺破茧而出时，皮肤上已布满西陵氏与九黎共生的图腾。
洛阳地脉深处传来古人皇最后的叹息，八千尊兵马俑破土而出，额间全数亮起尸佛印——
“要来了吗。”江施的獠牙咬穿风后核心，尝到的却是玄女当年喂给祂的忘情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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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