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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要给他妈保管。
我啊,买个内衣内裤卫生巾都要跟她妈要钱。
女人家,谁不给自己填点东西啊?有一回,我去县城买毛线,想给家里的几个人织毛衣,不小心把他妈给的那一百块钱给丢了,身上没有一分钱,车坐不起,还没个认识人,一路走了十几里地,硬生生走回家。摔了好几个跟头,衣裳裤子都脏了,人冻的都没知觉了。
到家后,你猜猜他说的是什么?
我到死都记得他张怀民那天说的话。
他说'你怎么现在才回家,家里的人都没吃饭呢!
衣服多贵啊,怎么弄坏了?
毛线哪去了?合着你一天不在家干活,就出去玩泥巴了?
一百块钱呢?怎么可能丢了?是不是你偷偷藏起来了?'
嫂子啊,那时候,他关心衣服,关心毛线,关心一百块钱,就是不关心我冷不冷,也不关心我摔坏了没有,更不关心我是怎么回来的。
唯一关心我的,是我是不是不想干活,是不是藏钱了。”
南巷妈妈终于是忍不住骂了句:“不是人的玩意,真是打的轻了!”
“嫂子,我更悲哀的是,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是我做错了,也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因为...没人教过我。
那一天,我累的走不动路,去给一家子做饭。
餐桌上听了一堆埋怨,而我,满是自责。
饭后,老两口坐在炕上抽烟,哥哥嫂子哄孩子,老张看电视,全家有说有笑的,只有我,一个人收拾桌子,一个人刷堆积了一天的碗,如今想来,那时候的我,竟然觉得那么的理所应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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