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冬冬。”杜泉心伸开双臂，像是要接下所有阳光。
『你开心就好。』
“你开心就好。”
这时冰雹声消失了，前后左右的雨水更加密集，像一圈灰色幕布将我们裹在里面。
“冬冬。”杜泉心靠在我的肩上，“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呃……我现在该怎么回答？』
“呃，我现在该怎么回答？”
『这句不用念出来！』
“这句不……”
“咯咯咯咯咯……”杜泉心开心地笑出声来，两道泪水被弯弯的眼角拱的滑落下来，“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
天色更暗了，宽阔的大海被暴雨遮住了一半，身旁杜泉心的笑容，比阳光耀眼。
***
我们吹了两小时的海风，杜泉心的短发和我的毛发被打湿又晒干了好几遍。
光柱下，我们聊天，欢笑，没人提回家的事。直到雨停，杜泉心“哈嚏哈嚏”连打几个喷嚏，又被杜民打来的电话狠狠指责了一顿，我们才让女司机载我们回程。
这次海滩回来后，我能明显察觉到杜泉心对我的变化。这变化有些微妙，在细节处她开始莫名的小心翼翼。比如以前吃东西她偶尔会吧唧嘴，现在收敛了；以前她洗澡时会虚掩着门，现在却会从里面反锁；她以前要做什么就直接做了，现在都会问一下我，让我用摇尾巴或摇头来表示态度……
我们仍然24小时待在一起，过着薯片牛奶和狗粮的生活。我担心她不吃蔬菜水果会营养不良，每周都让SF附身楼下的水果店老板，以搞活动的名义免费送水果上门……她看手机的时候，我就在书房里翻书看。我无聊时她就带我在公寓附近溜上几圈，去吓唬几只其实早就混熟了的小型犬……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有一天她心血来潮，提议说我们玩过家家的游戏，她扮演妈妈，我扮演爸爸。那宝宝怎么办，总不见得让SF附身一只苍蝇来扮孩子吧？
正在我考虑要不要拿毛绒玩具来假装孩子时，门铃响了。杜泉心撅了撅嘴，显然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被打断。
“谁呀。”她穿着睡衣刚要开门，门外却有男人回答说：“开门，CCA。”
“CCA？”她愣了一会，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才对门外说道，“你们等一会，我换身衣服。”
『CCA是什么？』趁杜泉心换衣服时，我问SF道。
『国家神秘事务办事处，比警察的行政权限还高』SF解释完又道，『看来他们是发现你的异常了』
『我异常？明明是你异常啊。』
SF不服气，反驳道：『你不异常？你觉得自己的行为举止像是一条狗吗？』
我被问的一愣，忽然想起书里那段话来：『你只有忘了自己是人，你才能活的下来……做囚徒，就该有囚徒的样子……』
正想着，杜泉心开门了。门外站着两名身穿制服的人，旁边还有两人身穿便衣，看上去十分严肃。
“CCA办案。”便衣出示了一下证件，径直走进家里，并对门外两人做个手势，让他们守在门口。
“我……做什么了吗？”杜泉心一脸疑惑，但眼角却时不时往我这里瞥几下，感觉有点心虚的样子。
不会吧，连杜泉心也觉得是我引起CCA注意了吗？我做什么了？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SF竟说起风凉话来。
『我做什么了？』我做什么了？
『你和人类谈恋爱』
『？』我……『我有吗？』
我……有吗？
“杜小姐，这是上个月23号卫星拍下的照片。”CCA开门见山，对杜泉心亮出一纸文件道。
我刚想起身查看，一想不行，这不太像狗，只能按住好奇，闭上眼假睡起来。但这也不行，家里来陌生人了，怎么也得……叫几声？
“中午11点37分，我们的军用导弹失控发射，弹道的目标就是你所在的区域。”谁知CCA根本都不看我，直接对杜泉心道，“或许我说‘区域’还保守了些，那枚导弹就是针对你发射的。你有什么目的，你背后的势力是什么。”
杜泉心一脸迷惑：“什么导弹，那……不是自然现象吗？”
“这就是你的解释？自然现象？”CCA脸色不善，“在你们的努力下，整套发射系统瘫痪了整整13分钟。”
“我……”杜泉心指了指自己，“我？”
“带走。”CCA对门卫两名制服男士道。
我站了起来，迅速思考着应对对策。
而SF却在旁边吵吵：『我说什么来着，如果发生什么不好的后果，为师可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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