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门老总的办公室大门被敲响时，距离乐器比赛仅剩一天。
老总有点意外，因为顾明谭很少主动来访。
“进来。”他将手头的事摆到一旁，算是迎接这位准女婿的到来。
顾明谭仍是身穿洁白西服，只是在杜门老总面前，他没将双手插在裤兜里。
“杜总，我这次来有两件事。”顾明谭说话开门见山，毫不啰嗦，“拳击赛上死了个无关紧要的保安。这次乐器比赛上，恐怕还要再死一个人。”
杜门老总闻言反问：“你想杀人，为什么来和我商量。”
顾明谭回道：“我要杀一个绰号叫老K的人，他是信鸽的走狗。”
老总坐姿稍稍变了一些：“信鸽的人，最好别动。”
“我有分寸，比赛场地在偏僻的别墅区，那里并不是杜门集团的资产。”顾明谭伸手指了指办公室的天花板道，“我会把老K的死伪装成一次意外，杜门集团绝不会牵连在里面。”
“天花板意外砸落？”老总看着顾明谭的手指，刚要说手法拙劣，却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乐器比赛。”
顾明谭点点头：“要想在乐器比赛里制造意外，没有比声波振荡造成天花板掉落更合理的了。其他选手都平安无事，这个老K一演奏就出事，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
“第二件事是什么。”老总又问。
顾明谭嘴角轻轻上扬，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我的安途心理医院查出，那个保安常青，患有极严重的重度妄想症。”
老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反问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杜总，我们以后毕竟是一家人。”顾明谭说道，“这几天杜泉心和常青走的很近，我觉得有必要干涉一下，否则杜泉心的病情可能会恶化。”
老总看了看顾明谭，像是不经意地说了句：“你在威胁我。”
“不是。”顾明谭反驳的极快，眼角却看向了其它地方，“杜泉心的心理疾病再严重，我的医院都能治。我答应老总婚后治好她这件事，不会改变。”
“那你为什么会拿这个常青没有办法。”
“……”顾明谭一时语塞。
姜还是老的辣，杜门老总这话一语双关，既说破了顾明谭不敢动常青，又在质疑顾明谭的心理医院其实没那么大本事。
更何况……
“我不管什么常青什么妄想症。我女儿虽然有病，但她毕竟成年了，我不想干涉她的私事，我希望你顾明谭，也不要干涉。”老总紧绷起脸，每一道皱纹都历经沧桑，“顾明谭，我相信你的心理医院，为了能彻底治好泉心，我已经答应把她嫁给你。这次我安排了这么大一场戏，你不会告诉我你连一个保安都斗不过吧。”
顾明谭深吸一口气，斗不过保安这句话，让他极为不适。他不服气地反驳道：“常青不是普通的保安，连CCA都拿他没办法。”
老总这次也提高音量，摆明了态度：“如果常青真有这么厉害，那他是不是更适合做我女婿，来接手整个杜门集团。”
“……”
两人互相对视了很久，顾明谭才握紧拳头，转身走了出去。
***
乐器比赛的场地被设在了泊洲地区的郊外，这里有个古色古香的皓山古镇。
我记得五六年前，这里曾以人迹罕至和复古为卖点，做过好几次售房推广。但这里不论定居还是旅游，感觉都差点意思，房子也就一直闲置着。
明天就是乐器比赛了，我下午来到这座古镇入住，发现住宿条件比我想的还要差。不过这又不是旅游，总共也就住一天，将就一下吧。
七七说虽然报名比赛的人很多，但最后参赛总人数却被限制在了80个。也就是说，其实杜门集团在报名时就已经把人都筛选完了，最后能来这皓山古镇的不是有关系，就是有实力，难怪一天就能比完。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刷牙，发现这里的牙刷好硬，硌的牙龈生疼。牙膏也不怎么样，泡沫特别多。刷着刷着我抬起头，发现嘴上已经沾满劣质牙膏沫，活像顾明谭身边的那个跟屁虫大胡子。
对了，这个大胡子作为杜门技术总监，明天肯定会暗中帮助顾明谭。
想到这我又不禁感慨，这次的赛制是所有人依次上台演奏一遍《HealingHer》，先由计算机自动打分，然后再由5名评委人工打分。这实在太容易作弊和内定了，这种明目张胆的黑幕比赛，是真的不要脸啊。
『噗嗤』大概我想的太专心，七七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小狗狗，你这样骂自己未来的岳父，真的好吗』
我放下牙刷：『依我看，也不用设80个名额了，直接设8个，反正都是走个流程。』
『设8个就没现在的声势了呀』七七却解释道，『其实现在这样对大家都好。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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