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家公司里......竟然没有任何一家提到灵能领域？”
旧时代虽然对灵能的认识尚浅，但好歹也是一门全新大类，投身研究这方面的学者绝对不在少数！
按道理说，这种有着如此前景的新领域，肯定是所有势力的香饽饽，应该为此抢得头破血流才正常......
可，为什么没有哪怕一家公司往这条路上靠呢？
端木安神色怪异，难道说在废土上灵能就那么不堪，连个愿意投资的机构都没有？
【这的确很令人惊讶，但在网络上，我搜索不到太多关于灵能的信息，而且废土幸存者们对灵能者的态度，似乎并不算友好。】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统计了大型幸存者论坛，对于灵能者话题讨论的数据：友善和中立的发言，仅占总数百分之二十四，剩下多以辱骂和鄙视为主。】
【他们认为，灵能潮汐的爆发，与灵能者脱不开干系，是造成如今废土现状的罪魁祸首之一。】
【并且，在灵能潮汐爆发后，天生灵能者的数量逐渐减少，大部分人类都是通过后天脑域共鸣的方式，来诞生新的灵能者。】
“这......”
这套说辞有点强行联系的荒谬感，端木安多多少少猜到了，恐怕这背后是有个推手，一直给废土幸存者输入相关概念，不停给灵能者泼脏水。
不过，这是为什么？
他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既然六大公司仍在生产这种脑域共鸣的装置，那么灵能者的本质肯定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起码是能抵消某种无形的宣传成本。
公司不会做亏本买卖，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灵能者到底有什么不同寻常呢......”
端木安沉思起来，收容中心可以说是对灵能研究最深沉的那批，不过大多是对纯粹的灵能研究，而不是灵能者。
当然，收容中心也不乏灵能者，但他们一般都入职了行动小组和外勤部；在主动封锁开启后，外勤部直接原地解散，行动小组中的灵能者大多也被剔除了出去。
想不太通，他不免有些头疼，拍了拍脑袋，转身朝漆黑服务器问道：
“长庚，你怎么看？”
【从目前的信息看来，灵能者在社会上的生存空间一直被压缩；且灵能者无法安装义体，战斗能力也比不过同等水平的义体化人类......】
“有人在通过这种方式，吸纳灵能者们？”
一提到生存空间的问题，端木安立即联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
社会上不容的风气愈发强烈，灵能者就会在“打又打不过，资源也没有”的情况下，迫不得已与同类抱团求生；而这时，只要有心人混在其中加以引导，很容易就能吸纳这些被社会PUA的灵能者们加入！
【是的，这是最大的可能。】
“公司需要用这种手段吗？以他们的福利待遇，想要什么没有......”深入思考中的端木安眼神明亮，似乎进入了某种状态，思路愈发清晰了起来，扬声器中的语调也越来越坚定：
“除非......他们需要灵能者去执行一些危险的任务行动！”
【我同意您的看法。】
漆黑服务器的机箱内，发出“嗡”的一声。
——
解决完联网问题，端木安稍微占用一会宽带，随便浏览了几个大型人类聚居地的网页后，直接把权限全部开给了长庚。
因为AI条款的限制，他并不担心长庚会在新网上搞花活；退一万步讲，就凭两块腕表的芯片性能，硬件条件已经封顶了。
现在，收容中心需要通过对接新网，将已经过时的数据库更新成“Bata2.0”版本；最起码也得整合资源，把地图什么的下载好来。
期间，端木安偷偷瞅了眼一层的兄妹在干嘛。
许明原正为前往列车轨道线的事务做准备，泡在VR模拟室进行着实战型训练，旧时代军队中拷贝下来的那套；而他妹妹许明然，则窝在资料室好奇研究着旧时代的那些文献。
不知是不是因为灵能亲和体质潜移默化的影响，小姑娘浏览记录里，大部分是灵能方面的论文与报告。
虽然收容中心里，确实也是这个方面的资料占据多数。
傍晚。
“嘀嘀嘀......”
漆黑服务器指示灯依然在跳动，从网络中不停汲取着信息。
收容中心深埋地下，虽然有隐藏天线负责接收和扩展信号，但是两块芯片承受的带宽提升到顶也就那样；3G大小的内容都要下载好几分钟，该慢还是得慢。
外界，远方地平线，似乎有光亮在闪动。
山洞口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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