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传来了小孩子争吵的声音。
“把遥控器还给我!”
“不给!”
汪淼小声提醒道。
“小心...”
“把遥控还给我!”
“慢点...”
随后跟着小孩来到了杨冬的房间。
“这是...冬冬的房间。”
叶文洁打开纱窗门。
“冬冬小时候一只跟我在东北生活,她很喜欢大森林,这些自然的东西。”
“回到北京,也在家里找一些森林啊,自然啊这样的感觉。”
“这床,上面铺的是东北的乌拉草,也不知道她睡得舒不舒服。”
书柜上,摆放着青年时候的叶文洁和杨冬的合照。
汪淼问道。
“这上面的背景,是什么东西啊?”
“天线,那个时代的产物。”
时间线回到过去。
太阳下。
镜头前叶文洁给杨冬整理着帽子。
背景,是一首红歌。
...
房间的书桌上。
放着一本由树皮制成的画册。
“看吧,那是冬冬小时候的画。”
汪淼小心翼翼的将画册捧起。
“这是用桦树皮做的吧。”
“时间太久了,桦树皮原来是银白色的,现在都已经变暗,变黄了。”
汪淼翻动画册。
“这个上面,还有您写的日期,八二年。”
“对,八二年,三岁了。”
“三岁的孩子,往往画的都是一些抽象的线条,还有形状,是用这些来表达自己心里的情绪。”
叶文洁坐在床上。
“我对冬冬的教育,有些不知深浅,让她太早接触太抽象,太终极的东西。”
汪淼说道。
“科研人员的家庭往往都会这样。”
“但是他很早就表现出对那些抽象思维的兴趣,我还试图阻止她。”
“我对她说,那个世界是很难进入的,你猜她怎么说?”
“居里夫人不是进入了吗?”
“我告诉她。”
“居里夫人跟本就没有进入,她的成功,是源于她的勤奋和执着,没有她,那些工作别人也能完成。”
“到后来,我真的发现她身上有些特殊的东西。”
“比如,你给她讲一个公式,别的孩子可能会说,这公式真奇妙,可她却会说。”
“这个公式真好看。”
“她就像在看一朵花,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她眼中的数字、公式,和别人眼中的可能不太一样。”
汪淼转头。
看向摆放在床头的唱片机。
“这些唱片也都是杨冬的吧,那是她父亲留下的,她听来听去,选了一张巴赫的反复地听,这,也让我不知所措。”
“巴赫的音乐,可能是最不会让孩子尤其是女孩子感兴趣的乐曲了。”
“我以为,她就是随便听听,问她感受时。”
“你喜欢听这个歌吗?”
“我看到一个巨人,在大地上搭一个好大好复杂的房子,巨人一点一点地搭着,乐曲完了,大房子也就搭完了。”
汪淼道。
“其实您对于杨冬的教育,已经很成功了。”
“不。”
“是失败。”
“她的世界太单纯,只有纯空灵的理论,这些东西一崩溃,就没有什么东西能支撑她活下去。”
...
“物理学不存在了。”
...
“叶老师,我不同意您的说法,就在最近在我们的身边发生了很多我们无法想象的事情,这是一场空前的理论灾难。”
“做出这样选择的科学家也不止她一个人。”
叶文洁开口道。
“但只有她一个女人,女人也该像水一样,不管遇到什么,都能蹚得过去...”
门外。
传来了小孩得叫喊。
“奶奶,我饿了!”
“奶奶,我饿啦!”
汪淼看看手表。
“不害意思啊叶老师,打扰您这么半天。”
“一起吃吧。”
“不了,谢谢您。”
“好,我送送你。”
“对了叶老师,还想向您请教一件事情,您知道在什么地方,能观测到宇宙微波背景辐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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