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强一边加着酱料一边说道。
“鬼把戏。”
“我开始也觉得是鬼把戏，所以我跟她说我三天之后会重新启动纳米试验，有本事她就把倒计时打到太阳上，打到整个宇宙上。”
“然后呢？她做到了？”
“她真的做到了。”
汪淼怔怔地看着史强。
“就在她规定的时间，在她规定的尺度上，分毫不差地做到了。”
“我去了射电天文观测台，看到了宇宙辐射地数据。”
“后来我又去了...”
汪淼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天文馆。”
史强说道。
汪淼点了点头。
“后来我又去了天文馆，我借了三k眼镜。”
“我看到了整个宇宙在闪烁，为了我在闪烁。”
“你那意思是...宇宙在冲你眨巴眼，啊？”
“就和我眼睛里的倒计时一模一样！”
史强微微一笑。
“扯淡。”
“是真的！”
“我看见了沙瑞山看见了，乌鲁木齐也观测到了！”
“那也是扯淡！”
汪淼微微一愣。
“史强，你平时会想一些哲学的问题吗？”
“我们都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宇宙从哪来，又到哪儿去。”
史强摇了摇头。
“没有。”
“从来就没有过？”
“从来没有。”
转头对着餐馆的厨师道。
“那麻酱有点咸了啊！”
“你平时在看着星空的时候，心里不会有一丝的好奇和敬畏吗？”
“我夜里从来不看天！”
“你们不是经常会值夜班吗？”
史强吃了一大口爆肚说道。
“大哥，我夜里值夜班的时候，看星星？那监视人不跑了吗？”
“咱俩真的没法谈...”
“我跟你说啊，就算我有时间看星星看月亮，也不会想你说的那些哲学问，我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房子要供，孩子也没找着工作，更别说那没完没了的案子了。”
“我跟你说我呀，是一张嘴就能从嗓子眼儿，看到屁眼子的直肠子。”
史强憨憨一笑。
“肯定领导不喜欢啊，退伍这么多年，混成这熊样，要不是能干活，我早被人踹出去了！”
“还有时间看星星，想哲学？”
汪淼颓然说道。
“你有听说过射手和农场主的假说吗？”
“没有。”
“你现在就是一个活在靶子上的二维生活，或者是农场里边的一只火鸡。”
史强指着汪淼道。
“你骂我，我能听出来。”
“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什么假说，但是我知道，我知道一个终极定理，那就是。”
“邪乎到家必有鬼！”
“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不是皮裤没毛就是棉裤太薄！”
汪淼脑袋一歪。
“什么狗屁理论。”
“什么狗屁？我说的有鬼，是指有人捣鬼！”
“不是人！如果你稍微有一点科学常识，你就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力量可以同时完成这两件事！”
“在整个宇宙的尺度上去展现倒计时！”
“这是人类科学所无法解释的！”
“如果超出科学意外我根本都无法想象，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超自然，这是超什么我不知道！”
史强脸上一肃。
“反正我还是那句话，扯淡！”
“邪乎事我见多了。”
汪淼颤抖着说道。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倒计时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能是什么？能是什么？！”
史强将筷子往桌上一拍。
“地球毁灭，人类灭亡？”
“或者说什么物理学不存在了，人类科学不存在了，那有怎么了？！”
“人类回到农耕社会，大不了原市社会，钻木取火，耕田打猎，怎么了？”
“老祖宗能那么过，我们也能那么过，对吧？啊？”
汪淼说道。
“我知道你想安慰我，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重要，你不会一直跟着我，对吗？”
“倒计时的尽头，绝不会是简单的后退，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有什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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