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缩成一团,满脸惊恐,徐文龙的妻子紧紧抱着女儿,泪流满面:“救……救救我们……”
秦乾快步上前,一把抱起孩子,又拉起女人的手:“跟我走!”
女人点点头,咬紧牙关跟在秦乾身后。
一路跌跌撞撞,终于冲出火海。
浓烟渐散,义庄前的混乱逐渐平息。
被救出的徐文龙妻女正靠在一旁的树下,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秦乾站在她们不远处,双手撑着膝盖,粗重地喘息着。
徐文龙的妻子抬头,看清楚秦乾的脸时,双眼陡然睁大,随即流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怒意。
她猛地站起身,抬手指着秦乾,声音尖锐得像是一把利刃刺向他的心:“是你!竟然是你!秦乾!你这个灾星!”
秦乾闻言一愣。
“夫人,您误会了,我……”
“误会?”徐文龙的妻子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泪光。
“要不是你,文龙怎么会死?我们的家怎么会毁了?”
“住嘴!”小安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指着徐文龙的妻子骂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老爷!徐文龙的死是你们家遭了罪,你凭什么怪到老爷头上?”
徐文龙的妻子气得脸色煞白,反驳道:“他……他就是个祸害!所有人都这么说!”
小安气得直跺脚,破口大骂:“祸害?你自己想想,要不是老爷拼了命救你们母女俩,你们早就死在那场大火里了!你们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居然还敢骂老爷,简直没良心!”
徐文龙的妻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要争辩,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
眼神游移了一下,终于低下头,小声说道:“是……是我们错了……”
秦乾缓缓走上前,语气淡然,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现在想要杀你的人很多,就算你不为了你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
“交出账本,揪出幕后之人,才能保你母女安全!”
徐文龙的妻子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秦乾,低声说道:“账本……在义庄的西厢房下面,有一个密道入口,里面有徐文龙藏起来的东西。”
闻言,秦乾则带着几名亲信准备进入西厢房寻找密道。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众人抬头,只见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卫军朝这边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程墨言。
“秦乾,你还真是胆大妄为!”
“竟敢假传圣谕,擅自调兵!现在,我奉命拿你回宫受审!”
秦乾不理会,依旧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
身后乞丐和士卒也是剑拔弩张。
眼看气氛越发紧张,程墨言的手微微抬起,他身后的禁卫军立刻警觉起来,剑刃出鞘,寒光逼人。
“都退下!”秦乾沉声喝道,转头看着乞丐们,语气里多了一分严厉,“这件事与你们无关,别掺和!”
“老爷!”小安不甘心,眼中噙着泪,“他们要抓您回去,您不能去!”
“听我的话。”秦乾缓缓走向程墨言,声音依旧平静,但那份不容置疑的威严却让乞丐们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你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去找到徐文龙藏下的账本。”
说完,双手主动伸出,示意程墨言将他拿下。
见状小安,咬着牙,拳头紧握,最终还是忍住眼泪,点了点头:“老爷,我们一定会把账本找到!”
话音未落,秦乾已经被禁卫军带走,只留下乞丐们站在原地。
罪名,欺上瞒下,假传圣谕。
大殿。
女帝手紧紧握着龙案上的奏折,怒火在眼中翻涌,压抑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大殿。
文武百官跪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只有秦乾一人,挺直了脊梁站在那里,眼神坚定,毫无退缩。
“秦乾,你可知罪!”夏映雪的声音冷若冰霜。
秦乾拱手,微微一躬身,语气平静无比。
“臣是事急从权,如不如此,必然打草惊蛇,之前所做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这话一出,侍郎蒋向文立刻上前叩首,神情谄媚却掩不住阴冷的笑意:“陛下明鉴!秦乾此人狼子野心,早有前科。臣听闻,他先前密谋造反时,便打着陛下的名义,如今又假传圣谕,此等大逆不道之人,留之何用?臣以为,应当立即处斩,以儆效尤!”
“蒋侍郎!”秦乾冷冷地看向他,语气锋利如刀,“你当年挪用兵部抚恤金,害得无数将士家破人亡之事,是不是也想让我一并揭发出来?”
蒋向文面色一僵,但立刻恢复恭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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