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若在学校有认识的人,她提前给朋友打了电话,让对方带其进入学校,顺利来到校长办公室。
而我跟着她,看到熟悉的校园,熟悉的人。
这里留下了我刻苦的身影,高考明明将近,努力了这么久,却终究还是无法在考场上证明自己
这是我死后,唯一的遗憾。
我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是灵魂了,胸口处还有种隐疼的错觉,夹杂着一丝苦涩。
而我同时不自禁地想,如果自己通过高考,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从此摆脱周家。
未来人生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
满头白发,老态龙钟的校长出声打断我的思索,周若若拜托他查询一下七中是否有我。
校长却毫不犹豫,面带骄傲地道:“周天啊?不用查!我认识他,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我原本打算将他保送清北,但他想要靠自己实力,天高任鸟飞!就由他去吧。”
周若若表情一变,她不确定地道:“校长,我们说的应该不是同一个周天,我说的是我弟弟,他可能有些调皮,爱惹是生非。”
“你弟弟?”校长当即回复。
“那不是同一个人,我认识的周天是个孤儿,等我帮你查查啊。”
听校长这么一说,我却情不自禁苦笑起来。
校长口中的孤儿就是我,所有人认识我的人都以为我是个孤儿,从来没人给我开过家长会,也没人来学校探望过我,我努力在温饱线挣扎的样子同样被同学们看在眼里。
而我也清晰记得第一次要求开家长会的时候。
我找到李若凤,尽管她对我态度总是不咸不淡,可那天我站在她面前许久,憋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开口,而她一脸厌烦地问我:“有话快说!像根榆木一样,看着就烦!”
“学校要开家长会,我想.......”我直言。
李若凤表情一变,她立马拒绝道:“别找我!肯定在学校惹祸让我替你背!我可不想在学校丢脸,以后在外面别说你是周家人,就说你是个没人要的孤儿!”
原来就算回到周家,我也还是个孤儿罢了。
我愣了片刻,仅仅那一瞬,我感觉仿佛过了好久,但也立马收拾好心情点点头堆起笑容说:“我知道了。”
我一直都是个孤儿,身份从未变过。
因此在学校,包括老师,都以为我是个孤儿。
校长登录校务网,查询后却狐疑地道:“不对啊,咱七中只有一个叫周天的,你是不是找错学校了?”
周若若本来也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在七中,但想到我房间里那些奖状后,她问道:“有照片吗?我看看。”
校长打开我的学籍档案,上面有我照片。
周若若凑到电脑前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与震撼。
“校长,你说的那个能保送清北的周天,确定是他?”
校长不爽地回复:“我虽然老了,但也不至于老眼昏花!周天有机会冲击今年的省状元,我连自家状元还不认识吗?”
周若若震撼未消,在家里,她最常听见的,就是我惹是生非,偷东西骚扰同学,甚至之前还有警察给她打电话,说我疑是对某位女同学强奸未遂。
“学习再好,人品不行也没用。”周若若神态很快恢复过来,她成绩也很好,二姐和三姐成绩同样不赖,三人以前比较贪玩,所以只能考上重点大学,不过按李若凤说的,我们全部继承了她和父亲的智商,如果努力的话,清北随便挑。
校长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人品?!等下,周天该不会真是你弟弟吧?”
周若若点点头:“他不是孤儿,她是我们周家四子,小时候我妈没看好他,把他给弄丢了,三年前才找回来。”
校长却不解地摇摇头:“周天有家?有家的孩子怎么会那副鬼样子?你们究竟官没管过周天?”
他越说越愤怒,这个平日里和蔼可亲的老头此时却暴跳如雷般地敲敲桌子:“他平时只能靠学校给的补助和贫困金生存,我们想要资助他,有老师想让他住在家里,包他吃住,可这孩子犟得很!宁愿自己去学校旁边工地搬砖,也不受嗟来之食,况且七中对他学费和学杂也全免!你们周家那么有钱,但养这么个孩子,一分钱也舍不得花吗?!”
周若若沉默着,没有说话,她自知理亏。
校长见周若若此番模样,深呼吸一口气,随后也不想和周若若废话,干脆道:“周天在哪里?把他叫来对峙,我要报警!叫警察查一查,你们周家是不是在虐待周天!”
周若若微微闭眼,深呼一口气后道:“周天走了。”
“什么意思?”
“尸体在殡仪馆,我来帮他办理退学手续。”
校长脸上写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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