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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我从枕榻间拽起,粗暴地将我抵在榻上。

冰冷的,带着酒气的吻落在我的唇,我狠狠咬破他的唇,血腥弥漫。

“林锦姝,三年了,你可有一刻想起过朕?”

我不肯理他,可萧淮远却强行板过脸,捏起我的下颌。

“怎么,那个男人满足不了你?把你调教的如此不知情识趣!”

随后,冰肌雪肤,尽览无遗。

我脸色灼烧,只有青楼女子迎客才会用这样的花样。

这样的侍寝方式,是极大的羞辱。

他以为我在怨他杀了齐王,一边狠狠泄愤,咬牙切齿道:

“齐王已死!你心里还敢念着那个男人?”

我强忍痛楚,望着他,“我对齐王无情,当初也是被迫嫁入齐王宫的,你信吗?”

萧淮远不屑。

“你八面玲珑,攀龙附凤,谁得势你便嫁给谁。”

“既然我如此爱攀龙附凤,陛下还要封我为后,岂不是遂了我的愿?”

我自嘲地笑了笑。

“陛下已经对我有了定论,我亦不想日日在你们面前碍眼。”

我自请出宫,长伴青灯古佛。

却不料萧淮远依然不肯。

他起身系好衣袍,冷冷道:

“既然你不愿做朕的皇后,那就做粗使宫女,为你的欺君之罪赎罪!”

事后,萧淮远半个月都不曾踏入椒房殿,却会在他召嫔妃侍寝时,命我过去跪在殿外。

他对每个侍寝的嫔妃说,皇后不懂规矩,就让我看着该怎么伺候君王。

他有许多嫔妃,被他当作与我赌气的工具,一次次试探我的反应。

但萧淮远从来不会宠幸她们太久,总是很快就腻了。

唯有崔若瑶,这个眉眼间与少时的我极为相似的女子。

他日日陪她用膳,把天下新奇之物都摆到她面前。

他看她的眼里既有宠,也有爱。

这一夜,是淑贵妃侍寝,我如常跪在殿外。

崔若瑶从围房出来时,只着一身薄纱寝衣,走过我身边。

她毫不犹豫踩过我的手,我眉心一蹙,隐忍不发。

她俯身靠近我耳边,“我知道陛下为何封你为后了,原来是为了侮辱你这个水性杨花的破鞋……”

“如此,本宫就不着急了,反正陛下心里最重要的人,始终都是我。”

崔若瑶说罢,轻飘飘地笑了。

我咬牙坚持,豆大的汗珠顺着腮边落下。

“那就恭祝贵妃,心愿得偿。”

帷帐内传来一道阴鸷的嗓音。

“瑶瑶,怎么要这么久?”

“陛下,皇后姐姐既然不懂规矩,臣妾就提点了她几句。”

崔若瑶终于抬起脚,娉婷袅娜地走了进去。

“朕思你若狂,不必与那贱人多费口舌。”

“陛下……”

整整一夜,我跪在殿外,静静听着帐内婉转承恩,心中再无半点波澜。

也许,那个让我心动惦念了多年的男人,已经死了。

天之际白,我眼眸猩红,站起已经麻木的双膝,终于可以回宫去。

3

没有人知道,我是建章宫最好的细作。

十年前,真正的丞相嫡女林锦姝意外溺毙。

而我出身奴籍,自小被建章宫当成细作培养,顶替了她的身份,为先皇办事。

那些在学宫与萧淮远青梅竹马的过往,都是我真真切切的经历。

我与萧淮远自幼就有婚约。

婚期将近,当我以为先帝已经忘了我的身份,以为能侥幸获得幸福时,我却被秘密召见进宫。

先帝命我自请与太子退婚,嫁去齐国和亲。

太子对我已情根深种,如果直接派我去齐国和亲,激发不了太子心中的斗志。

不若我亲自背叛来得更激烈。

他希望太子将来能够荡平北齐,实现他的鸿业远图。

为了让我一心一意探听消息,皇帝给我喂下慢性毒药,每个月都派人给我一颗解药,否则会有摧骨噬心之痛。

可身为细作,我犯了最大的忌讳,对萧淮远动了情。

萧淮远曾问我小字是什么,我偷偷告诉他,我的小字是嫋嫋。

我的身世,选择,一切都是假的。

只有这个名字是真的。

他为我包下整个马球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握紧了我的手,向我承诺。

“嫋嫋,等我们成了婚,孤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光风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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