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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没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狗血历史 (2/3)

他被老师提问了,初一的知识,他答了很久很多,一个字都没跟答案挨上边儿。就这样,他一战成名,而我们成了好朋友。”麦迪尔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青春的故事就是以这样一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开始了。

“整个高一,我和阿贤都坐最后一排,因为阿贤喜欢坐最后一排,之后无论调多少次座位,他都被安排坐最后一排,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班长谈妥的。过分的是他一直也让我坐最后一排,说是不想换同桌了,学习成绩好的坐他旁边会让他感到压力太大,成绩差的——已经没有成绩比他更差的了。而我成绩倒数第二,勉强够资格做他同桌。其实我应该庆幸做了阿贤同桌,因为她跟阿贤成了朋友,阿贤的名字叫世贤,跟一个家喻户晓的渣男同名,她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时,就决定跟阿贤做朋友了,可能觉得提前跟渣男相处一下,以后就不会掉坑里了吧。而我作为阿贤的朋友,自然也成了她的朋友。那时候她常常到最后一排找我们聊天,她说坐在最后一排真酷,可以斜着椅子靠后面墙上课,至于为什么斜着椅子靠后面墙上课会很酷?她没说,我们都没问。这些都是那本笔记本上记述的,都是我的亲身经历,可是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仿佛这段记忆被谁偷走了一样。谁能解释呢?也许记忆这玩意儿,就像青春,青春哪有那么多的解释呢?”麦迪尔苦笑一下。

“虽然阿贤和我都是差生,但实际我们都不愿意一直做差生,毕竟每个上了高中的学生心中都有一颗大学梦啊。而她的学习成绩极好,在我们班名列前茅,在当时的阿贤和我看来,她就是‘大神’级别的人物。阿贤悄悄对我说:‘我们傍上了这个大神,也许还有得救,说不定还能挣扎一下。’于是,我们就开始挣扎了。每次她来后排,我们都会拼命向她请教问题,我们的问题实在太简单了,问其他同学,都会用惊讶和鄙夷的眼光看我们,问多了就不屑回答。而问老师吧,每次都会被骂:‘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学的,去请教下其他同学,随便一个都会。’于是乎,我们只能向她请教。她跟其他所有同学都不一样,无论多么简单的问题,她都会笑嘻嘻地详细给我们讲,直到我们都懂了为止。为了方便她来后排斜着椅子靠墙,我们专门给她找了一把椅子放旁边作为她的专属座位,其他人都不许坐。我现在还记得她身上有种淡淡的带有某种水果的香味,就算不用看,都能察觉到她什么时候来了。那时候我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使,大概就是她的模样吧。但是,笔记本既没有记述她的样子,也没有描述天使的样子,以至于当我忘记往事后,就不知道她的模样了。即便是毕业照里,她的样子也是模糊的,当时的我得多绝望啊,把她的模样全部用烟头烫掉了。”浮子动了一下,麦迪尔抽竿,钓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鱼上来,扔进身旁的小桶里。

上了新的饵料后,挥竿继续钓鱼,麦迪尔把鱼竿插在沙地上,接着说:“就这样,我们三个常常一下课或者自习的时候就坐后排讨论学习,与其说讨论,还不如说是她给我们辅导。我和阿贤都是寄宿生,而她是走读生,我们在校园外没有任何交集,甚至我在校外都没遇见过她,所有的相处都仅限于校园里面,因此我们也没有太多的故事,时光就这么平平淡淡地流淌,阿贤跟我在高二第一学期就摆脱了吊车尾的两名,之后一直在中等水平徘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她有了别样的感觉,我问阿贤有没有这种感觉。他不置可否,只说那是早恋,好事,不过最好别说,会很麻烦的。早恋是被禁止的,我自然什么都没说,我们三个相安无事地走过了高中三年。”

麦迪尔闭上眼睛,似乎在艰难地回忆:“高考后我跟阿贤以及他另外三个发小一起在他家楼顶喝啤酒,我们都不会喝酒,只是觉得高考完我们就是大人了,总需要有些仪式宣布我们脱离了幼稚吧,考虑再三后就选择了喝酒。楼面经过白天的炙烤,一阵阵余热蒸腾而上,阿贤满脸通红,说:‘我们都向喜欢的女生表白吧,大学之后各奔东西,也许现在不说以后也没有机会说了。’高考成绩还没出来,我们对未来一无所知。阿贤把一个空瓶子躺平放在桌面正中央转圈圈,停下来时瓶口对着谁,谁就要表白。”

“阿贤的三个发小都转到了,一个人打电话被拒后对着楼面上一缸小树一边撒尿一边呼号,一个人打过去聊了半个小时都没表白,阿贤不耐烦就让他把电话挂了,第三个发了条QQ表白消息,对方发来消息说:‘又在玩真心话大冒险?’这也算是表白了。”麦迪尔仿佛看见五个男孩在宣告他们的人生即将翻开崭新的一页。“真幼稚。”麦迪尔轻蔑地一笑,看了看浮子,它依然一动不动。他继续说:“关于这部分记忆,我是记得的,我清楚记得那天晚上的事儿。”

“最后只剩下我和阿贤还没表白了,阿贤却没有再转瓶子,歪着脑袋看着我说:‘迪尔,跟她说你喜欢她。’高中的三年改变了我许多,而自卑从没有改变,它贯穿了我的整个高中,我改变不了,连尝试去改变一次的勇气都没有。我说:‘我做不到,她是我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阿贤的脸依然红通通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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