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说这话的时候，他也没发现自己的气压有些低。
加上这些年在远山县说一不二，早就让他练成了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在他无意回眸瞪了那小鹿子一眼的时候，强大的气场直接让那小鹿子浑身一颤。
甚至站在一旁的大太监甘士洁，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刚才的那一股气场，不是一般人可以释放出来的。
至少，甘士洁也只有在那些一品大员，和久经沙场的将军们身上才有见过。
眼前的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家伙，怎么身上也有这么一股气势？
倒是顾芳川，对自家大人的这模样习以为常。
要知道，去年横扫山匪的时候，可是自家大人一马当先，冲在了所有人前面。
在他眼里，有勇有谋四个字，就是为大人创造的！
被瞪得脊背发冷的小太监，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甚至那两位禁军统领，一时间也险些腿软，更别提其他人了。
看着气氛愈发紧张，顾芳川笑着起身打起圆场：
“二位大人，二位大人，不然让下官带二位下去休息休息？
“我家大人他……”
大太监甘士洁抓住机会，厉声呵斥了一句：
“什么你家大人，他如今可没有没有了官身，顾大人慎言！”
“下官知错，下官知错，我家公子他姑且心里有些不悦，让下官好生招待诸位，如何？”
大太监甘士洁瞥了一眼小鹿子：
“还愣着干嘛，上马，跟顾大人去休息休息，明日起程回京。”
……
没有再理会身后的喧闹，李默独自走过街巷拐角，直奔后城而去。
走到后墙的时候，守在墙门口的百姓们，看着李默到来，纷纷笑着向李默行礼。
“李大人！”
“大人好！”
“李大人刚忙完吗？”
“李大人，前面来的都是哪些人呀？”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这些略显嘈杂的声音，却让李默心底感觉到了温暖。
让他明白，自己这些年在远山县，没有白呆。
百姓们能记着他，就足够了。
李默咧嘴笑了笑：
“以后就别叫我李大人了，我如今身上没了官位，还得回京去做什么助教。”
助教虽然是九品下的官职，但在大部分眼里，那和没有官身是一个样子。
毕竟是一个受人指使的官位，还不如一些行商来得滋润。
听着李默说到这儿，人群一时间炸开了锅。
“啊？大人要去京城？”
“大人本身就是京城来的，应该叫回京！”
“现在谁还在乎去京城还是回京城啊！大人这是要离开远山县了！”
“不要啊大人，大人您要是走了，我们怎么办呀……”
“是啊大人……”
反应过来后，众人连忙围在李默跟前，一个个泛红了眼眶。
一些挤不到李默身前的百姓，只能站在远处看着。
有些人还泛着泪花转身，朝着后城跑去。
他们见着了熟悉的人便哽咽道：
“李大人要走了，怎么办啊！”
“李大人要去上京城了，我们以后又要过苦日子了……”
“啊？怎么会这样！”
刚过了几年好日子的远山县百姓们，在这一刻感觉天都要塌了。
……
李默很快回到了后城县衙府邸。
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自己要走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远山县。
回到县衙，他一边在哭戚戚的侍女帮助下收拾行李，一边安安静静地思考着。
如今这上京城是不去也得去了。
他这些年在远山县的基业，他也不想丢。
不管怎样，他还得回来，哪怕没了官身。
顾芳川本就是远山县人，跟着他的这几年忠心耿耿，对于顾芳川他很放心。
如今顾芳川当了县令，实际上也就和他做着县令没什么区别。
在他来这远山县之前，县衙博士顾芳川，在县令空缺的这十几年里，早就被迫成了“县令”。
直到李默到来，远山县才有了起色。
他与顾芳川之间配合默契，他知道顾芳川的为人。
换做别人，他不一定愿意走，但是顾芳川，他在不在也许差别并不会太大。
想明白了这些，李默看着收拾好的行囊，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