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林家演武场上已聚满了前来观礼的家族子弟与长老们。昨日城中频传“丧尸”流言，原本就人心浮动，今日的家族测灵仪式更是备受关注。林玄早早就被唤到场中央，看似平静，实则后背已被冷汗打湿。
“林玄，还不快上前感应灵气！”
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嗓音从人群后传来。说话的是林家二长老，一向以家族荣誉为先，看不起那些没什么天赋的后辈。林玄没有答话，抿着嘴走到测灵石前，双掌缓缓贴上光洁的石面。
演武场随即变得安静。其他年轻子弟面露不屑或幸灾乐祸的神情，显然都不看好这个被冠以“废材”之名的同族人。
“呵，等着看好戏吧，他灵脉缺失，去年都没测出半点灵光，这次能有什么改观？”
“就是，就算运气再好，也不可能突然冒出灵气来。”
嘲笑声虽压低了音量，却扎扎实实传入林玄耳中。他强迫自己摒弃杂念，深吸一口气——如果这次再感应失败，家族势必更加轻视他。可那又如何？他偏要拼尽全力，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要抓住！
微微闭目，林玄仔细调动体内那丝似有若无的气息，他试图将它灌入测灵石。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测灵石表面仍旧一片暗淡，没有半分灵力波纹荡开。场下低笑声此起彼伏，有些人已经开始翻白眼：看来这戏也没什么好看的。
长老们彼此对望，二长老干咳一声，一甩袖子，语带责备：“好了，下来吧。”
林玄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又一次失败了。他本能地攥紧拳头，掌心渗出的汗浸湿了衣袖。他努力压制住那股失落和屈辱，仍想再争取一下，声音有些发颤却依旧恳切：“长老，再给我一次机会，也许我还能……”
“够了！”
冷冷的呵斥打断林玄的自我辩解。一道尖锐的嘲讽声随之在人群中响起：“林玄，你没天赋就是没天赋，还想让大伙陪你浪费时间？脸皮可真够厚啊。”那是林家同辈中最喜欢奚落他的堂兄，林立。对方一身白色劲装，腰间佩着把长剑，看起来颇有几分气势。
“废物就是废物，别在这丢我们林家的脸！”林立紧盯着林玄，眼里尽是蔑视。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哄笑：“哈哈，堂兄这话可一点不假，还得让废材自己识相点儿。”
林玄默默咬牙，耳朵像被千百把刀刺。若是以往，他可能会忍着不吭声，可今次嘲讽如此尖锐，偏偏又当着长老们的面。这让他胸中那口憋屈已久的气险些炸开。他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开口：“我虽资质不佳，但人总有逆转命运的机会。就算测灵失败，我也不会服输。”
“不服输？哈哈，你可真逗！”林立挖苦地扬了扬下巴，随即瞥向二长老，“长老，既然他这么嚣张，不如让我跟他切磋几招，免得他把自己当成修真天才？”
林玄心头一紧，切磋？他还从没打赢过林立，但在对方那嘲笑的目光面前，他也不想退让。哪怕会输，也不想再当可怜虫一般被轰走。于是他深吸口气，点头道：“行。”
演武场瞬间热闹起来，不少族人都双眼放光，看好戏的兴致陡然飙升。“哟，废材都敢应战，啧啧，看来今天有好戏了。”
“也好，省得老听他嘴硬，不痛不痒。”
那二长老皱眉，却没阻止。落在他眼里，林玄已经是扶不起来的阿斗，让林立教训教训，也算给家族一个交代。
不多时，两人对立站定。随着林立抽出长剑，场上氛围顿时逼仄了几分。只见他运转家族功法，身周有淡淡的青色灵光凝聚，剑锋直指林玄：“别说我欺负你，我只出三招。你若能在我剑下撑过三招，我就承认你有点骨气。”
“这小子再怎么硬撑也没用吧？”
“我看他一招就会被挑飞！”
人群吵嚷着，语气里满是不屑。林玄紧紧盯着林立手中的剑，心里却不自觉咯噔——对方已经是炼气初期，而自己连最基本的聚灵都做不到，简直差距悬殊。可他不想退！一退，就再没有自尊。
“招式来了！”
林立一步跨出，青光在剑身上激荡，一剑横斩，如同一道凌厉的罡风，向林玄面门扫去。林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强大的剑势震得脚步险些不稳。惊骇之余，他只得尽量侧身，仓促中以手臂格挡。
“啪！”
剧痛从左臂袭来，林玄被剑气震得倒退几步，踉跄险些摔倒。他弯腰咳嗽，好半天才喘匀气。场下立刻爆发出哄笑，“哈哈，一招就险些趴下，还妄想撑三招？”
林立冷哼，抖了下剑锋，灵力再次凝聚：“还能站？那就看你能不能接我第二招了。”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剑带起一抹幽光刺向林玄肩头。若这一剑扎实，林玄怕是要当场血溅。
生死关头，林玄瞳孔猛缩，脑袋像被火烧一般，身体却莫名逼出了平日里无法调动的一丝劲力。他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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