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法子,须得多少黄金?”
一听赵崇明这话,显然是要用第三个法子了。秦掌柜不禁觉得有些荒诞,向来只听过金镶玉,哪里听过金镶石。这石头若是什么寿山石、血石倒也罢了,偏偏是不值一钱的青石。
不过好歹也是一桩生意。秦掌柜暗暗哂笑了一声,然后拿起一旁的猪鬃毛刷,开始刷去小印底部的印泥。
而这一会功夫,魏己已经从外头快步匆匆地赶了回来。
魏谦大喜过望,一边抬手帮魏己拍去满衣衫的雪花,一边殷切问道:“委实辛苦了,金叶子可是取来了?”
魏己犹自气喘吁吁,点了点头,从袖里摸了五片金叶子来。
魏谦接过一看,发现这金叶子颜色昏黄无光,还杂有斑点,皱眉问道:“这叶子的成色也太差了些,你从哪弄来的?”
魏己渐渐平复了气息,答道:“我去冯胖子那赊来的。”
“冯胖子?他这人最是小气,怎么肯愿意赊你。”
魏己脸色有些尴尬,犹豫道:“我自然是没这个面子的,我是以老爷您的名义同他借的,说是……说是过几日还他八片金叶子……他这才……”
魏谦一听,立马脸都绿了。
魏己赶忙解释道:“老爷您这边要得急……我这不也是实在没别的办法,才出此下策。”
魏谦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这冯胖子是个黑心肠没道德的货色。”
魏己不禁无语,毕竟能和自家老爷一起倒卖赝品的还能是什么货色。
“算了,先推我过去吧。”魏谦说道。
魏己刚松了口气,却又听魏谦嘟囔道:“这笔账我回去后再跟你算。”
魏己脸上便只剩下苦笑了。
秦掌柜正拿着毛刷细细剥去印泥,不一会儿,就渐渐透出了底部的阳文篆印来。
秦掌柜正要放下毛刷,观察一下缺口,可只一个定睛间,他便认出了印上所刻的文字:赵崇明印。
赵崇明?!
秦掌柜双目立睁,心头大惊。
他记得如今当朝的礼部尚书正是叫这个名字。
毕竟是在天子脚下营生,像六部尚书这些朝廷重臣的名讳,秦掌柜也多少有所耳闻。更何况秦掌柜还常听人提起,说这位礼部尚书,说是年纪还不到五十,已经位列一国春官之位,不出意外的话,来日入阁继任首辅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指不定还是位乌头宰相。
而眼前这人,无论年岁还是气度,都与传闻相符,简直不做第二人想。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正二品礼部尚书!
秦掌柜越想越惊,没想到这通天一般的大佛会出现在自己这座小庙里,一时间竟手足无措,原本要放毛刷的手一不小心就按在了正在打盹的尉迟的尾巴上。
“喵呜!”
尉迟惊叫了一声,痛得一下跳了两尺来高,落下来的时候更是在柜台上来回扑腾,先是把账本掀飞,然后蹭翻了钱柜,最后竟还把边上的寿山石给碰倒在地。
事出突然,谁也没反应过来,离得最近的秦掌柜也只是下意识护住手里那枚不值一文的破印,然后眼睁睁看着寿山石重重坠落在地。
随后,店内众人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这块名贵的寿山石一下摔成了三四块。
秦掌柜半晌才回过神来,颤着将手中私印交还给了赵崇明,然后悲呼了一声,绕着柜台开始逮起猫来了。
折腾了小半圈的“尉迟”很快就被秦掌柜拿双手按在了太师椅上,但尉迟丝毫没有半点身为“罪魁祸首”的自觉,甚至还回头自顾舔了舔尾巴。
这时魏己推着魏谦也走到了跟前。
魏己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模样,心想今日这店里的生意大约也是没法做了。
而同样作为一个生意人,魏谦立马就带入了秦掌柜的视角,这么一大块寿山石摔碎了,魏谦光想想都替秦掌柜心疼。
秦掌柜也是气得浑身哆嗦,抬手高高举起,恨不得一掌把眼前这祸害给拍成肉泥。
可是这一掌落下时,却只是轻轻扇了扇尉迟的脑袋。
秦掌柜欲哭无泪道:“你这挨千刀的冤家呀!你这都给我折腾坏多少宝贝了。”
“喵~”尉迟又打了个哈欠,大约是觉得秦掌柜按得用力了些,甚至弓身伸了个懒腰后,又挪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魏谦和赵崇明面面相觑,都是哑然失笑。
魏谦顺带还示威似地朝赵崇明扬了扬手里的金叶子。
对于魏谦这孩子般的心性,赵崇明只觉好笑,也没搭理魏谦,而是从袖里摸了一小锭金子,和青石印一起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这是一两黄金,你替我全换成白银。既然可以熔金镶玉,想必也可以用白银镶补。”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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