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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伞头牌 (2/3)

出手大方,一个下去浑身发热,仿佛断肢重生,断口麻痒生出血肉,骨骼疯长连接裂口融为一体。

森白的骨头,尖钝的伤口,两个患处交接裂缝完全闭合,骨骼完全演化为白色光洁如新。

连一丝细微的划痕都没有,和天然无二致。

手脚皆恢复了了活动,锥心的痛也消退了。

积攒了力气爬了起来,白色的长褂被泥土染的脏污。精致的手工刺绣,名贵的丝线缝隙卡着泥巴。

无心顾忌,外伤已无大碍,气海还需要调理,好生修养才是。

此地不宜久留了,稍微调息一番,平定了气息手脚也自如,走向瓦房推开木门锁扣生锈一推,发出吱呀声。

林娩坐于堂前素手指卷,捧着一本医术研读。

神情专注而投入,素白的脸绷着,精巧的鹅蛋脸微微垂下俯首。

阴影掩盖了部分脸颊,显得少女明媚的面容,半明半灭,光暗交错下,碧珠耳坠吊着被日光照射反射出亮光。

珠子泛着绿色光泽,神秘又迂回,朦胧之下林娩精致的颚骨凸现,看着更灵动。

少女投入其中难以自拔,视线未曾游离,对于医书之外毫无察觉。

泥泞破损的鞋子顿住了,泛黄的衣摆垂落,门缝合上光亮泯灭,最后一丝光明也被黑暗吞没。

屋子里除了书页翻动时的“哗哗”声再无其它。

身体剧痛侵袭神智,手指向下滴血,血珠溅到地上,脚步不稳白色的长袍血迹模糊,怎么也干不了似的。

衣摆下方积累了血液,沿着往下低落,看着血色的身影在残阳下逐渐变小。

日色逐渐消逝。

天空变得暗沉,前方下山途径陡峭,每踩一下石子就会发出细小的迸裂声。

精疲力竭,赵元累的连倒下去都没力气。

呼吸夹杂血腥气,吸入空气都会连带着全身疼的要死要活。骨骼血肉好似,被拆开焚烧又重建,在生于死之间徘徊在了半生不死。

夜风冷的刺骨冰凉的空气,刺激着重伤的躯体,对于他无非是煎熬。

剧痛之下脑子一片凝塞,全身作痛双脚无力站立不能。

疼得厉害,赵元麻利撕下一块衣角,伴随撕拉一声,布料被大力撕开,一些丝线垂在边沿。

一把塞进了口腔,不大的口腔被塞的没有一丝空余空间,脸色不知是憋的还是闷热。涨的通红发紫,苍白的脖颈直挺,淡青色血管暴露蜿蜒曲折,走向又清晰明朗。

找了块石头倚靠,瘫倒在上大口喘气,却被柔软棉滑的布条硬生生堵在嘴边,只能发出闷闷的低吟。

不清晰却又直入人心。

隐忍倔强的喘息不断传出,少年无力抵抗,手脚胡乱蹬着,脚下近处乱石被拖沓的飞入起落入草丛砸中野草。

砸弯了草尖,野草晃悠几下后停止,寂静的夜不知是什么动摇,变迁。

手揪着不远锋利的野草,手心全是猩红的血液,掩盖了掌纹,纵横无章的纹路充斥了血液。

浓稠刺鼻的气味遮住了感觉,这片寂寥孤寂的大地,从遗失到得到都是寂静无声,独自面对。

手心血液淌下,浓稠的血染红了草,顾不了掌心的痛,夜风刮过土地后远去夜色渐浓。

银月高挂。

世间一切陷入死寂,空虚。

不知扛了多久疼到麻木的人,此刻被冷风一吹恢复了清明,身子发冷下体血流不止,不赶紧之血恐怕真的会命悬一线。

强撑起身。

一步步下山,临近深夜山下却灯火通明,街道繁华热闹。

夜市在漆黑的天空下,没有寂寥,反而人间烟火气十足。小吃,茶饮客栈,拨浪鼓竹蜻蜓,街道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赵元一身白褂子血色残缺,分布不均反而增添了色彩,多了另类感觉。

没有引起不同的目光,见无人过多瞩目,沿路一直向前走,茶饮店顾客挤起了长龙,从店里面排队,一撂人排到了店门口。

小吃也是,热气腾腾的炸酱面,红烧排骨葱油炸虾,香味弥漫不散。

妥妥一座不夜城。

长途跋涉劳累不堪,固然饿极了却也有心无力,耐不住等候就会饿晕。

一路前进。

灯光忽然间变暗,变成了阴沉的红绿色,花红柳绿的灯笼挂起,照的路上青石砖,也显得荼蘼迷幻。

行人渐少。

大多都是一些男子,身形好高矮,年龄不一。

脚步匆忙,一个打扮富贵气质中庸的人,从店门出来,头都不抬几乎压着身子,盯着地面急匆匆,与赵元擦肩而过。

男子身形高大,体格壮硕肩膀相撞一刻,赵元瘦弱的身子,往后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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