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过多追究,只是瞧见那人连走路都需要帮衬,脚下分明是平地,却一种坑洼颠簸之感,玉柳眸色有些暗沉,盯了一下而后挪开了视线。
心里有些愧疚,今日的确自己照顾不周到。轻咳一声,脸色有些不自在,偌大的房间只有俩人,谁也没有说自己目的是什么。
夜深了。
赵元脸色发白唇色泛着青紫,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他累了一天只想睡觉,可是偏生全身很疼躺下都会疼起来。
为了掩饰沉默的低着头,盯着脚背,脸色苍白汗珠冒个不停。
手指揪着衣料不停的收缩,痛到极点就咬牙硬忍,玉柳察觉异常眼中有些不确定,咳嗽几下出门。
冷静了一会儿,才去药方问了老中医,讨了一些胸闷的药。
回来时,屋内少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脸色平静呼吸平缓,没有打搅他休息自己去煎药了。
厨房没什么人。
玉柳觉得自己疯了,什么男人没见过值得自己连洗碗都摸过的手,去熬药送饭。
药水沸腾,盖子噼里啪啦的响吵得心烦。
倒了药汁匆忙回去,外头灯红酒绿屋内寂静得可怕,少女感受着碗里滚烫,气味刺鼻的药,忍不了皱眉多看一眼就要作呕。
端到桌子上。
用力过猛药汁撒到了桌面,碗沿发出沉重的响动。赵元一激灵脸色慌张,看见药碗明白了什么,可迟迟不肯下口。
脸色平静的可怕。
看不出一点情绪,玉柳看的心慌宁愿他,愤怒摔碗,或者抗拒倒掉也好过没有思想。
活像个木偶,不会笑不会哭,不会生气更不会难过。
玉柳心慌看着他,有些焦急又不好表现,遂开口洋装不耐催促:“喝不喝啊?”语气重了一些,闻言赵元没有动静,木纳的抬起头看着少女。
玉柳真没了耐心,端起碗,把药吹凉递到嘴边。赵元这才肯张口咽下一口后,褐色的药汁沿着嘴角流到下巴。
玉柳轻柔的替他擦掉,手帕拂过,带起一阵酥痒,一口一口的喂,少女不厌其烦。
一碗药下去,赵元脸色红润了些,玉柳见天色不早,安抚好他准备去准备晚饭。
赵元先一步叫住了她,从兜里掏出一个木偶上头还嫩黄的。
从外貌特征来看可以分辨是玉柳“缩小版”,递到了女孩眼前,玉柳一惊,眼神四处乱看有些不知所措。
赵元强硬又大力的拉过她的手,态度坚决,而后低声说:“多谢姑娘搭救以及照顾,在下要走了,珍重。”
说完对着一脸空白的少女,作揖。
玉柳眼神有些呆滞晃荡,脸色也顿住了,看着诚恳的少年嘴唇嗫嚅几下,终归没有挽留。
而是语气快速,撇下不明情况的赵元走向角落,在梳妆台翻找,首饰和耳环翻的噼噼啪啪。
而后举着一个盒子,盒子古朴而简单,她打开盖子一个手镯摆在里头。
银镯子花样古老,价格也不景气,她递给赵元,语气娇蛮:“拿着啊,礼尚往来而已。”
不好推辞。
既然这么说了,赵元也不好拒绝,再次感谢了几句出门。
玉柳拿着团扇扇风,眼睫毛被吹的翻起,眼底水汽不知是吹的还是别的。
一路走大路。
体力消耗殆尽不说,受伤未愈那些草药没作用,奔波了一天手脚好似断裂,小腹又传来剧痛,赵元霎时脸色煞白,脚下趔趄几下,身子摇摇晃晃扶住了山体才停住。
咬牙又走了一段。
已经可以看见民房了,接近力竭之前到了城里。
这儿人丁稀少。
商铺也稀缺,几家甜品铺子而已,老板拿着蒲扇在柜台扇风,一副夏日午后困倦的样子。
找了个阴凉的树下躲着,他脚下湿润透着凉气掀开一看,白色的长筒袜被染的血迹斑斑。
叹了口气没有惊讶,赵元一路以来已经习以为常了。
干脆一屁股坐下,席地而坐,肉墩子下枯枝烂叶,树枝的尖角膈应白嫩的屁股。腐烂的叶子,烂成了臭水味道刺鼻中往往带着,在身边萦绕,驱赶不绝的蚊虫。
也真是相辅相成,天生一对。赵元一边挥舞手腕驱赶,扰人清净,不胜其烦的蚊子一边心里吐槽。
手上速度很快,快到看不清手指,只有残影在空中飞舞。
热气不断加剧,烈日还在散发它骇人的余热,树下虽可以暂时避掉一部分,可也不是长久之计治标不治本。
他身上酸痛,打算去采摘一些宽大的树叶,垫在地上,在弄一些草做枕头。
旁边就是树林,茂密的大树在山上连成一线,赵元一瘸一拐在崎岖的路上寻了半天。
才找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