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麻衣,缝缝补补好几个补丁,一眼看上去一件衣服花花绿绿。拖着一牛车枯枝,捆成一堆架在车上高高堆砌起来。
他吃力的拽着麻绳身子后倒,脚下草鞋鞋底都破损,脚底发青发白沾上了尘土,小腿青筋凸起可是牛车就是纹丝不动。
牛车卡在上坡,过路的人不好走,赵元若无其事几步越过老人,与之擦肩而过。
手下却暗自发力运劲凝聚掌心,气流涌动,强劲的内里汇聚手心,如离弦之箭般猛的发出一掌不动声色拍上牛车尾部栏杆。
牛车甚至来不及震动,一车柴火也不见抖动,栏杆发出一声不算沉闷的声响,似被什么敲击,车轮开始滚动缓慢上前,借老人家的力爬了上去。
老人筋疲力尽一屁股坐地上,眼神看向牛车,草帽帽沿很低看不清神情。
从他汗流浃背,一身的汗来看估计力竭了。
赵元看着越来越远的弱小身影,心里感概,自小与祖父见面甚少,入了王府要尊规守矩,连谈论都得尽量避免。
故此也就是亲生的可以留在那儿,连生母都不可以住在安排的住所,一年见两三次。
祖父为人和善老实,本分了一辈子,靠着果园微薄的收入养育了母亲,供她上学堂,母亲知书达礼,写一手好字古诗词烂熟于心,更多的还要归功于祖父的恩惠。
可惜林迥心高气傲,不甘于沦落市井碌碌无为,攀高枝,沦落到需要那人救济度日。
一日十枚金币的开销,还不够林迥梳妆打扮,为此,俩人经常不欢而散却又不敢真的捅破对方。
要是惹怒了赵觉她吃喝都成问题,一向强硬的林迥在这个问题上,活的比谁都明白不过了!!
倘若那个慈祥和蔼的老头还在的话,也应该这般年纪了。
自从母亲沦落街头,他日渐消瘦果园也荒废被人低价购入,一年几万斤产量只卖了几十个金币。
全被不成器的女儿拿了去,孤苦伶仃的老头,贫苦勤俭过了一生终是郁郁而终。
临死也没等来女儿的一句道歉。
想到那个每次被母亲迁怒责骂,就会偷偷塞给他一个桃子,桃子上沾着水滴用泉水仔细洗涤,绒毛都一丝不苟,洗的干干净净。咬上一口清凉润口甘甜无比,个头硕大颜色艳丽。
是老人家亲力亲为,劳心劳力种出来的吃完之后,老人家又从缝补的不成样子的布袋里掏出几个钱递给儿时的自己。
那时的自己总是毫不犹豫接下,去买冰糖葫芦,丝毫没在意那双干瘪的手指伤的裂痕已经大到崩开了外头露出惨白的肉,夹缝里是怎么都洗不掉的泥巴。
压根没想过一根糖葫芦却是他几天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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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