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一阵打砸声响起,一群人在赵元房中肆意打砸。为首的正是主母的狗腿子,现任府邸管家林百锈。
他厉声吩咐:“给我搜罗仔细了,别放过任何角落。”少年站在一边,面色木然淡定,冷静的看着这一切,似乎早有预料。
他静静站在角落没有阻拦,只是在仆人翻东西时眉头微微皱起,隽秀的脸浮现了阴郁。
悠闲的好像局外人。
林百锈居高临下看着他:“赵元,主母的陪嫁你都敢偷啊?不要命了吗?养着你不知感恩,还敢做贼。”一边围观的仆人也纷纷附和,看着赵元的眼神多了嫌恶恶心。
仆人找了一圈一无所获,一个人走上前回报:“没有找到,但是奴才搜到了这个。”说完递出一张手帕,绣着荷花和池塘还有水草。
林百锈一把夺过眼神却死死盯着瘦小少年,似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举起手帕,送到自己眼前,摸了几下。
阴阳开口:“材质柔软亲肤,绣工拙劣粗糙,是个初学女工的人。”说完看着手帕的图案,直觉得眼熟。半晌认出了出自谁手。
举起手帕到赵元面前,:“这个绣工,我见过,是洗衣房春杏。她缝补过衣服,入府之前也靠这手艺补贴过家用。”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无法令人怀疑。
赵元被怼的哑口无言,无力反驳。脸色也染上了怒意,看着统管反问:“你想说什么?”林百锈冷笑一声,大声宣扬:“和婢女私相授受,小公子!您是来成亲的吗?”
赵元被这番话怼的脸青一会,白一会。半天才从怒火中缓过劲,反问:“就这个,就算是成亲?”林百锈非但不慌,还信誓旦旦:“自然不算。只是,不妨叫春杏自己来澄清。”
“带春杏!”
春杏来了一来就吓的跪下了,脸色吓的白了,浑身哆嗦。听见指控只是下意识摇头否认
:“我没有,不是,我没有私通。”赵元虽然怒其不争,看她胆小的样子觉得可悲,但一个丫鬟经历这个被吓破胆也实属正常。
林百锈不慌不忙,接着反问:“没有?私通大罪,在你房中搜出的主母簪子如何解释?”“你一个洗衣奴婢自然没这个胆子,要是,别人呢:”
“你房中簪子可是前几日所得?主母,昨日发觉簪子丢失,在房中发现了一条与小公子房中,一模一样的手帕。”
这可是铁证。
变相证明了就是赵元偷给了春杏,春杏害怕暴露把自己的手帕给了赵元。
这下纵使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赵元瞬间面如死灰,平静的死心了。春杏忽然惊醒,却被林百锈打断:“公子和下人私通,肮脏龌龊。按照府规一人五十大板,盗窃上夹棍三十。
小公子,您说呢?”
林百锈一脸小人得志,眼神阴狠,直勾勾盯着赵元一脸阴险。
赵元丝毫不慌面色平静神色不改。甚至多了淡淡笑意,说话之间多了洒脱
:“当然没意见”说完看了眼跪着瑟瑟发抖地春杏,“只是女子体弱她又尚且年幼,熬不住板子我替她领罚。”
众多仆人都在现场,此举和宣誓主权并无多少差别。这么多人看着,少年甘愿替她承担酷刑,真的是情深义重。
林百锈一张老脸带着看好戏的神情,其中的恶意和刻意挑衅意味不言而喻。开口还要带着妥协和揶揄,十足是恶心透了
:“好!那就成全小少爷,来人,带去祠堂。”几个人领着赵元到了祠堂,赵元看着牌位和香火内心默念:“多有冒犯,还望别见怪。”
说完自觉跪下,跪的笔直。壮丁拿来长杖,一下又一下击打在少年瘦弱后背,很快就渗出血,赵元咬牙忍着,一共打了三十下。一声大喊打断了刑罚,
:“慢着!”
赵元得以喘口气,瞬间瘫软弯着身子。
背后火辣辣的剧痛,那声音带着焦急,跑进来扶着赵元,感觉到对方的力度轻柔,看了眼果然是春杏。
有些气结
春杏看着对方疼的脸色煞白,冷汗直冒,瞬间心疼不已。内心都是歉疚,责怪自己怎么那么废物。转头看着几个壮汉:“你们是打板子,还是打人。我看了半天,下下都往死里打。”
被识破了的壮丁满脸羞怒,眼神躲闪,手不自觉握紧了手中杖。其中一个试图反驳:“你休要胡搅蛮缠,打板子,岂有不打到人之理?快快让开,莫要耽误我等。”
见他如此厚颜无耻,瞬间怒火中烧,顾不得女子的名声大声反驳,嗓音大到祠堂都回荡了余音。
:“还狡辩。我在外头看的一清二楚,你打时光捡他肋骨上下,肋骨不出几下就会断了。”此话若是当真,那倒是真的难以苟同这个壮丁。
肋骨断了可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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