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一时冲动惹怒了老前辈,虽然奔着不与小辈计较的原则。遵照祖训,老实把刀谱和锈刀交给了他。
但很显然此次过于唐突,不知进退,日后若是再请老前辈出山怕是难如登天了!
更(geng)深了,脚下在草丛间穿梭,连带不少露水沾到鞋子上,隔着鞋面也感受到冰冷湿润的触感。
按照印象,从来时路折(zhe)返,道路不长却走了不少时候。
乌云遍布弯月被乌云遮蔽的严严实实,地面昏暗。赵元走的不快,心中不安。脚底板踩在地上,偶尔几个石头个头圆滑,一脚踏上去又短促停下后离开身子不由一颠。
时不时还传来较小石块迸溅,碎裂的声响。
被踩踏迸裂,而后无人问津,过问遗忘成为过去。将来也不会被人提及,是这些冷冰冰没有延续,继承的死物不必言明的不可逃脱的宿命。
偌大人间,有凄惨,又苦涩,有幸福有悲伤。我独行天地人间,想必就是这般吧??
都信服天理伦常,一切皆有定数。
可有谁在意,那些失去的遗忘的,背弃的冷落忽视的又会怎么定数?
赵元心不在焉,脚下东倒西歪,独自于路上走了很久。寒风呼啸灌进衣领袖袍,寒意沿着这些未安顿好的空隙钻入,侵蚀肉体神智。
空荡荡的街道,冷清死寂,赵元并未立刻回到马棚,而后兜兜转转来到了一旁的小径。
这儿杂草丛生,野草都有半人高,可赵元没心思除掉虽说也算是助人为乐,功德一件。
夜风吹的人脑壳发疼,白色的发带被刮的偏向一侧。
夜色恒沉,一如既往的枯燥无味,只是今夜却格外长远,仿佛没有尽头。赵元一心等待天凉,心中焦灼不安。
蹲坐在城口石狮子旁边,手里捏着从刚才草丛薅下的狗尾巴草。
嫩绿的草在手中翻转腾挪,赵元玩腻了,举起来凑在唇边张口含住叼在了嘴里。
不知过去多久,天边泛起鱼肚白,地面被温暖和煦的光覆盖照耀。
身后居民也陆陆续续多了起来,一如往常,他照例买了一些食物,而后大步离开了这儿。
最近的落脚点在流马城,那儿原住民少,一场蝗灾令十几万人饿死,老少妇孺皆在之列。
那年为了压下此事,朝廷下令焚城。
一把火把蝗虫与灾民一并烧死。
一些腿脚慢,反应迟钝,来不及逃跑的困在火中,惨叫哭嚎夹杂烤肉味弥漫了城镇上空,久久挥散不去。
这此事过后,所有小城镇,包括平民家中皆是再也不允许囤积粮食稻米,吃多少买多少,以免再次发生此等惨剧。
那些耐不住饥荒的人,逃出城去,没跑几里地就体力不支活活饿死在了沙漠之中。
尸骨被风沙掩埋,长眠地底。
方圆十几里,沿路可以瞧见干瘪枯瘦,脸颊凹陷眼眶青紫的尸体,长久滴水未进,手脚因剧烈奔跑致变形的比比皆是。
是自元乾大陆成立以来,漱国巨大天灾之一。死亡的百姓再也不会回来了,举国悲痛哀悼。
这就是世道,这就是天威,天要谁死谁就不得不死。
天威难测!
谁都无法避开,届时即便自身有那么一天。也不要躲避,害怕,因为你越是害怕它就越是强大。你越是躲避,它就越是肆无忌惮。
唯有直面才是消除,战胜的办法!
唯一可以祈祷,相信的只有自己,可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相信自己”是什么含义,更加不会明白这之间的价值与内涵。
相信自己永远比相信他人更可靠,没人值得你用命依赖。
少年从小没有母亲,他没人可以教导他为人处世,怎么与人交好。唯一教他的只有手中之剑,他要学会的是和解,与这人间,与母亲与自己和解。
耽搁了好些功夫,赵元马不停蹄赶往流马城,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尽力在后日抵达。
古老传说,流马一词采自道德经,讽刺的是他的意思却是“背离道德,歪曲真实投奔歧途,及时取乐。”
有一玉帛当中,纂刻了许多稀奇的奇闻异事。
什么鬼怪吃人,妖魔害人都有。最出名的就是“花旦戏子”据说原本有一个戏班子,十分盈利,遭人眼红。之中有一花旦,戏腔十分婉转是台柱子。
有天戏班遭人暗算,起了大火,全班就花旦一人没有逃掉。之后戏班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只好解散了。
但诡异的来了!
从前戏班唱戏的地方,死去的花旦没到夜晚就会准时在戏台唱戏。一个人,没有二胡锣鼓,就那么咿咿呀呀的唱。
路过的人看见了,吓的半死!
之后每晚都有人看见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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