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了不太明显的铁锈味。
一滴余温尚在的血液滴在手背,唤醒了少年陷入混沌后,第一丝清明。
继而又接连流出,鼻腔发烫闷热,血液源源不断流出,顺着鼻孔向下流到嘴唇,唇角尝到铁锈甜腻的味道和湿润滑腻的感觉。
赵元凭记忆摸索上脖子,指尖碰触之际,就传来熟悉的触感,下意识两指并拢轻轻搓了一下。指尖湿滑又粘腻。
嗅觉已然失灵,手指滑腻的液体在视线里也没了光彩,赵元转头望向四周入目毫无意外一片灰白。
伴随各处剧痛,接连几个感官丧失殆尽,没有歇斯底里少年平静如常接受了这个结果。
坐在地上双脚直直的伸着,剧痛从各个部位传来,疼得眼前发花,耳朵翁鸣。
又冷又痛又热,一会儿冰山一会儿油锅,煎熬了多久,赵元没概念,疼到呼吸都细微的察觉不到。
偶尔脸颊边的杂草被气流波及晃动几下,又停止,昭示着这人还没咽气。
七日海棠不会即刻丧命,今晚疼过就又没事儿了。
疼的控制不住颤抖,双手按压着小腹的赵元自我安慰,喉间一声呻吟呼之欲出,苍白布满猩红艳丽的手一把揪住杂草,野蛮的塞进嘴里。
活生生堵住,到嘴边的惨叫。
烈日下,少年却时不时颤抖几下,不知是冷还是疼。
疼到极致连声音都发不出,身体内却起了变化,有什么力量忽而升起,没有来由的出现,在体内凭空修复残败枯竭的伤势。
这力量似乎源源不绝,没有来头和尽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伤势在它的驱使之下,自我复原,满目疮痍的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焕新。
枯竭死寂的经脉,衰竭无力供给的器官,以及毒素也被控制,与白光接触一霎那,那种迅雷之速被拦截转而变得异常缓慢。
被控制的死死地,压制在手腕和手臂交接下,不得上前,可也不后退。骨骼之间也有什么消融,变得轻松,身躯也降温煎熬与难熬都消失了。
剧痛消逝白光并没有结束散去,那股力量神秘又伟岸,无穷无尽无边无际。
没有源头没有终结。
赵元意识昏沉,脑袋垂了下去陷入昏迷,眨眼却来到了一个陌生空白的空间。
一望无际,白的心慌。
没有感受到敌意,左顾右盼,一道白光出现在头顶上方,似乎注视着赵元,又似乎没看。
它率先开口,无喜无悲的态度,听不出一丝情绪:“吾名临渊,乃开天辟地时存在,存在了无尽岁月,吾乃此地唯一的神!吾若为神,尔等皆是凡人,吾若为仙,尔等皆是蝼蚁,吾若为蝼蚁,尔等皆是尘土。”
少年只觉得好玄妙,它的话语像是一根刺深深扎根少年心底。拔则伤筋动骨,体无完肤。
它上来第一句自报家门。就不怕赵元图谋不轨。听这语气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与威力,贯穿一切横贯天地,傲然万物。难以忽视的王者之气,古今难有匹敌的实力。
赵元好似感受到周身气息在呢喃,生死之九天云外,冰山在眼前,人就像冰山前的石块一般渺小。
以及,看不到摸不着的空气,微风好似一切都被冠以了解释,有了原因。
这就是传说被万世之灵吗?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一丝至高之意之力,赵元却感觉无比熟悉,似乎不抗拒他的触碰。
气息之熟悉,仿佛远在千山万水,千里之外也会找到彼此,紧紧相连。
喘息回神不过几息之际,巨大威压自头顶散发压下,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袭来。
双膝猛的压下,又固执的不肯屈服,这股气势足以碾碎一个一方强者,拆分粉身碎骨。说起来比万年之前的,人族巅峰修士时期五成力度之下,施展的实力相差不多。
甚至要隐隐强于那个传说中之人。
至今被奉为玄门家至宝,各路宗门宗师心中神人,开山祖师以及最强者,时至今日依然供奉在清风祖祠堂—道清殿镇山之宝。
斗转星移,乾坤流转已然不可撼动其分毫。
凭借这一大人物,我们人族才得以与,妖族,鬼族并列,得以在妖鬼横生的大陆苟活。
妖族魔族其他蠢蠢欲动的异类,乃至居心叵测,异心不轨之辈才不敢轻易进犯。
可乃人族至宝也。
内含人间六道绝篇—人法道,可以汲取六界气运生机。威力开辟天地不可比拟,古今第一大法。
可是眼前这白光,也不逊色多少。它闪烁着光芒,既强大又虚无,令人神往又诚惶诚恐。
威压持续白光毫不吃力,赵元咬牙额头憋的发紫。
全身作响骨骼发出危险的噼啪声,腿脚早已负荷不了,疼的他几乎倒地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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