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易小安的口中不断地喘着粗气。
自他听见永宁公主那句话后,他立刻就从会馆夺命而逃。
开玩笑,这种话能答应吗?
白日里他说不惧冯保那话也仅仅是口嗨而已。
“民不与官斗”您以为是怎么流传下来的?
若是答应,赶明儿他就得被冯保拖到集市上斩首示众了。
若是不答应......
开玩笑,人可是一国公主啊!
别人都求着你娶她了,这要是拒绝了......
易小安有些后悔了,今日非要在店内口出狂言。
“永宁公主啊,小生我对不起你,若是将来你吃不上饭了,来我这儿吃碗卤煮肯定是没问题的!”
易小安如此念叨着,来缓解心中的愧疚。
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尚未走到店内,易小安便瞧见了不好的一幕。
目之所及之处,是一根根被折断的木棍。
残破的桌凳上淋着酱料,大门被砍成了一块又一块的破洞。
他的天下第一卤煮店......
竟然被人给砸了!
易小安冲上前,看着坐于门口的伙计忙道:“什么情况?”
“掌柜啊,您可算是回来了!”
伙计哭丧着脸,在看到这个比他年纪小了足有一半的男孩立马找回了主心骨。
“给荷记的人砸了!”
“他们说我们的店铺味儿太大,严重影响了周围的环境。”
听到这话,易小安瞬间明白了。
无论在哪个年代,都免不了一点。
同行是冤家。
这与文人相轻是相同的。
荷记,同样是开在钟鼓楼这块儿的餐饮店。
自他开起这“天下第一卤煮店”,店内的座椅就早晨到中午就根本没有空闲下来过。
每日两百碗的销量虽说并不算大,但卤煮店内有的不光是卤煮,还是各式各样的小吃。
也因此,荷记的客流量明显是少了太多太多。
大伙赶个早都寻思着来卤煮店,哪还想着去荷记吃。
所以,发生这种事实际上也是在易小安的意料之中的。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荷记居然会找这么无厘头的借口。
大小肠那些玩意臭吗?
自然是臭的。
也正因此,易小安每次都是派人清洗干净后才在放到店里。
除此之外,店内他还特地放了些艾草用来专门除味。
拿“影响市容”这一点来作为砸店的借口,实在是太过离谱了些,根本站不住脚!
那么,荷记凭什么敢这般的?
他只是思索了片刻,随后便安慰起了伙计。
“老徐,没事,该咋咋就咋。”
“刚好这段时间店里忙的空不下来,这两日就当是给你们休息的了。”
“休息?我要你们歇业,给我滚出京城!”
正说着,陡然间,一旁又响起了一道声音。
易小安转过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男人。
观相貌这男子大抵有四十多了,一脸的横肉,看起来凶恶之极的样子。
“你是?”
“我是荷记的掌柜,小子,你可以叫我梁掌柜。”
在听到“梁掌柜”这三个字的时候,易小安当即明悟了。
敢情是梁家找上门来了。
“小子,不瞒你说,我们正寻思着如何让你滚出京城。”
“结果今儿你就自己撞我们枪口上来了,我们梁家的事,轮得到你一外人指手画脚?!”
男人不过到他的肩膀而已,可那嚣张跋扈的性子却是他头一回见。
易小安怒极反笑,他看着梁掌柜冷声道:
“咋,痨病不给人说啊?”
梁掌柜一听,也同样笑了起来。
梁邦瑞是他侄子,今日这天下第一卤煮店的掌柜今日在店内大放厥词,不出意外地传到他的耳中。
说,随便说!
实际上,他是巴不得他侄子早点死的.....
越早死,他的儿子才能成为梁家下一代的继承人。
虽说他是希望梁邦瑞死的,这是心照不宣的事儿,但是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一做。
这易小安自己撞到枪口上,也怨不得他下死手了,正好满足了他想让卤煮店关门的心思!
梁掌柜骤然浮起怒容,指着易小安怒斥道:
“小子,休要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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