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冰蝶穿着缃色长裙,缃色褙子,梳着月牙髻。
走在苏府的青石板小路上,蓝天白云之下,她闲若无事一般自在。
路过的下人,歪嘴斜眼,好似看见狐媚子似的对她没有好眼色。
全府的下人都从苏冰倩嘴里听说了昨晚的事情,那二小姐和家丁苟且,多丢人呐!
浣堂的下人眉来眼去,位列两侧给她让出一条通路。
正通往浣堂高坐。
苏冰蝶眉宇舒展,云淡风轻,抬眸望去。
高坐之上那横眉立目之人,正是原主亲爹,苏分应。
苏分应脸上的官司正是为昨晚一事。
“昨晚你和谁干什么了?”
当爹的问不出口太难听的话,但是,总归要问个清楚。
按照大女儿苏冰倩的描绘,苏冰蝶干出来的可是霍乱苏府之事。
苏冰倩正坐在苏分应身旁的红木椅子上,得意地看苏冰蝶。
她这个妹妹出落得再漂亮,即使比她美许多,在她的一手安排之下,也只能落得嫁给府上家丁的婚配。
真是小姐的出身,贱婢的命!
你再不愿,也架不住父亲出面对你施压,毕竟,父亲容不得你一人毁掉全府的清誉。
苏家背后是正得圣宠的苏妃,把家族清誉看得比命重。
苏冰倩觉得十拿九稳,便演起好人来,“妹妹,你实话实说,姐姐给你撑腰。”
闻者,皆觉得苏冰倩是一个好姐姐。
苏冰蝶双手扶于身前,昂首挺胸,她并未因处于弱势而显得弱小,反而气势十足。
“我昨晚身处险境,我这里有证人,就麻烦周管家把家丁带进来。”
家丁是证人?
闻者皆捂脸,皆觉害臊,二小姐房间里怎么可能有男家丁,还是深夜呢?
苏冰倩得意一笑,“妹妹这是承认昨晚与家丁厮混了?”
苏冰蝶眸光清冷,怜惜地看向伏青,抚摸伏青手臂上的伤口。
家丁在众目之下,走入浣堂,跪于正中。
垂头丧气地瞥了苏冰蝶一眼,昨晚,脊背被蜡烛烫伤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条件反射一般的害怕,胆怯地看向苏冰蝶。
苏冰蝶看向苏冰倩,“这个家丁说,是奉苏冰倩的指使,深夜潜入我房间,要对我不轨,好在伏青与之撕扯才护我周全,伏青手臂的伤口还在。这事若是报官,官家该怎么论断?”
她侧眸沉下,看向家丁,“你若被送去衙门,会落得的可是五马分尸的下场。但,你若能当场承认,只落得个杖毙还能给家人挣得安家钱的下场。”
家丁立马磕头承认,“就是大小姐用娶二小姐为条件利诱我干的!我不想死……”
闻着,皆震惊。
堂堂苏府大小姐,秀外慧中,是为好女子的榜样,怎会干出收买家丁祸害亲妹妹的事情?
无人相信。
苏分应看向苏冰倩,“这又是怎么回事?”
苏冰倩吞咽震惊,她没想到苏冰蝶设计家丁当众揭穿她,她不能让家丁活命!
“昨夜,连翘看见家丁潜入妹妹房间,我当姐姐的应当查看,家丁一个腌臜下人在妹妹房间,传出去只会毁掉苏府还有苏妃的颜面。”
苏妃是苏分应的亲姐姐,正得圣宠,最怕府里传出脏事。
“我当场撞见,已经吓得乱了方寸,今日这家丁又污蔑我,我自当不能留他!”
怒瞪家丁,“必须拖出去!杖毙!”
众,闻之,皆点头。
碍于苏妃的颜面,这件事不能声张,更不能报官,也只能灭口了事。
苏分应即使觉得苏冰倩言语间有纰漏,也不想仔细追究苏冰倩,毕竟,苏冰倩对这个家出的力,比他这个当爹的还有用。
他对身后两个下人比个手势,“拖到东园,交给大哥杖毙!”
家丁哭喊“不想死”被拖了出去。
苏分应吩咐周管家,“给个安家费!”
这件事算是解决了,倒是这个二女儿和从前不太一样了,敢去报官?
他平日心思更多在大女儿身上,那是因为大女儿和他的长姐、长兄相处融洽,能给他分担家事。
偏偏二女儿不但不帮他分担,还和他的长姐、长兄反着来,当然得不到他的顾念。
正在苏分应一筹莫展之际。
苏冰倩一副长姐如母的姿态看向苏冰蝶,“是那家丁起了歹心,害我们姐妹生出了误会,爹爹把家丁杖毙了,算是给我们姐妹出气了。”
见者,皆觉得苏冰倩是个好姐姐,却忘记了刚才拖走家丁之前,家丁承认受苏冰倩指使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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