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这人,怎么说呢?
感觉一天比一天消极。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才华,引起了他的警惕。
在古代很讲究人身依附关系。
说白了,就是你是不是自己人!
看来,得找个合适的机会,与尚可喜谈一谈。
李思齐这样想着,走在前往备边司军器监的路上。
由于疏于管理,据说军器监里老鼠都能跑马。
对于朝鲜的工匠,能不能完成他的想法,制造出合适的地雷。
他在心里打下一个大大的问号。
毕竟,自己真正要制作的,不是地雷。
地雷只是托词。
迎接他的人,是宁边府使柳琳,字汝温,本贯晋州,历仕朝鲜的宣祖、光海君、仁祖三朝。
好家伙!
这是在帮我,还是在防我?
李思齐快步上前,抱拳笑道:“我只是到军器监逛一逛,不想惊动宁边府使,实在不该。”
“大国上将莅临,小邦武臣相陪,是理所应当。”柳琳说罢,在一侧带路。
这位五十二岁、个子矮小的武臣,其命运和大明武将如出一辙。
宦海生涯起起伏伏,最近一次是崇祯四年,因抵挡不住鞑子,而被免职流放剑川。
不久获释,年初被起用为宁边府使,防范后金。
李思齐在他带路下,参观地雷容器制作过程,全都不满意。
这和他想象中的,差距甚大!
“我说,你们的工匠到底行不行啊?制出来的什么狗屁东西,你们在万历年间不是有用过震天雷吗?”
柳琳听着,苦笑连连。
壬辰之役距今已经四十余年,震天雷的技术,早已失传。
至于地雷制作,更是新姑娘上轿,头一遭。
可他不敢说出来,有损王国颜面。
“请天将放心,我一定督促军器监在规定时间内,把您需要的地雷都造出来。”
“真的?”
“小臣敢打包票。”
“行。”
“军器监还有一段路,天将还过去看看?”
“不去了。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们只管按照图纸制作,不许偷工减料。”
柳琳见李思齐抬腿要走,赶忙相送,“小臣记住了。”
见柳琳这么积极,李思齐反而有些怀疑。
“你这么巴望着我走,莫非有什么小算盘?”
“岂敢,岂敢!”
“你别糊弄我,事关天朝和贵国的未来,不能视为儿戏。”
“小臣一直很注意,并且亲自监督。”
李思齐听了,停下脚步,心里开始有些后悔,这帮人浮于事的家伙能靠谱,也不会被屡次轻松灭国。
看来得用点手段,让他们真心实意的做事。
“唉,逛的有些累了!”
“天将随小臣到厅中用茶。”
“在前面带路。”
柳琳带着李思齐来到了军器监的厅堂。
进入厅堂的一瞬间,李思齐就被吸引了。
这房子装修的小巧精致,假山假水,诗情画意。
就是一点不像存放军器的地方。
“天将,请上坐。”
“你是主人,我是客人,我还是坐下首吧。”
李思齐大大方方坐下,品了口茶,难喝。
但他,嘴上不说,只道:“我听闻柳兄仕途坎坷,几起几落。”
“天威难测。”
柳琳心中暗暗腹诽,这小子突然示好,准没有好事。还是遵照金元帅说的,永远的热情相迎,至于大事,绝不松口。
“你几次立下大功,却得不到相应的奖赏,你知道其中原因?”
“小臣不知。”
“因为,你总是跟着两班大夫走,却总是被拉出来背锅。”
柳琳眼前一亮。
但是他按捺住了内心的激动,李思齐说的再正确,也只是外人。
朝鲜世世代代是两班贵族的天下。
“想不背锅,甚至确立自己在国中的地位,就得用点手段。”
“请天将明言。”
装糊涂是吧?
李思齐冷笑道:“我现在单独告诉你,你也可以把我的话,转达给金自点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不敢赌的人注定是输家,告辞!”
说罢,他抬腿就走。
只把柳琳留在原地发愣,连送客都忘了。
刚走出军器监,李思齐就看到一个个头不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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