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朝鲜后,李思齐和大部队分开,与吴允谦一起北上。
船队则继续沿海岸北上。
义州汇合。
“李参将!”
李倧坐在主位上,有些恼火。
吴允谦回来后,详细的禀报了此行的内容。
里面涉及到主从关系。
宗家虽是战国大名,却对朝鲜和幕府两边称臣。
宗藩关系下,外交就很拧巴。
明明互相需求,却在面子上寸步不让,造成了症结。
李思齐在对马岛的所作所为,相当于帮朝鲜做出了承诺,这种做法很不好。
“对马岛没派使臣前来请求,你就自作主张给他保障,还要派商团前往?”
李倧气呼呼地道,“这是越俎代庖,连天使都不敢如此!”
“大王,你想对马岛再出现贼窝吗?东部海疆再不安宁?还是不想做买卖?”
李思齐毫不在乎的说道。
“你,我!”李倧一时语塞。
金瑬在一旁帮腔:“李参将,你的话太过分了,这不是对我国王上的态度。”
“我说的是事实。”
李思齐话锋一转,“而且,我在帮你们真正控制住宗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宗藩制度下,国与地方的关系,很微妙。
似乎对版图的归属不感兴趣,反而对礼仪很看重。
当然,不是说这样不对,而是过于务虚。
“我是想办法分离宗家和幕府的关系,将来遇到麻烦,你们提供粮草,我呢提供兵马。”
李思齐直接道:“这样一来,对马岛就是你们的屏障,再也没有倭寇了。”
倭患最严重的时候,倭寇以对马岛为基地,深入朝鲜腹地。
大名也暗中支持,赚取打仗的本钱。
“可是,”一听到李思齐肯出兵,李倧态度好转,“宗家就没派人跟你一起?”
面子还是放不下。
“大王,这种事急不得。第一次合作,彼此还很陌生,需要点时间适应。”
说到此处,李思齐决定换个话题,“我这趟收获不小,运了七十三万两白银,外加一大堆金银器。”
李倧被这个数字吓到了。
苍天啊,七十三万两!
棉布在鞑子那里,也只值八两银子,约等于现在一颗人参。
难道在倭国,棉布很值钱很值钱?
国王不懂,看向金瑬。
这位儒学士人,哪懂这些,尴尬的摇摇头。
李倧想着,自己好歹是个王,直接询问不太合适,便向内官使了个眼色。
内官让宫女和其他内官退下,然后自己也退下。
金瑬一看,也只得走了。
唯有吴允谦,自恃是李思齐的同行者,又是盟友,屁股贼沉的坐在那里。
李思齐朝他看了一眼。
吴允谦只好退下。
“李参将,你的生意,是怎么回事?”李倧好奇地问。
朝鲜极度缺银子。
“我用生丝换的,倭国结束内乱有段时间,上层贵族都有钱享受美食华服。”
李思齐道:“未来一段时间,生丝的价格都不低于四百两。而我收购价,只有九十五两每担。”
除开运输、人员雇佣、食物采购与存储,基本上保持在1:3的利润回报。
真正是暴利行业。
“哪来的生丝?小王不记得北方有生丝!”李倧惊讶。
“山东就有。是天启年间刚出来,百姓多不认可,导致生丝始终被贱卖。”
古今一样,买奢侈品都是冲名气去的。
如果是在国内推鲁绸,李思齐肯定,百分之百要破产。
在倭国就没这问题。
因为,进入倭国的生丝,都有一个统一的称谓“绢”。
他们分辨不清,生丝的产地,只看质量。
“这真是大财富啊。”李倧感慨。
然后,心动了。
朝鲜现在也是两头称臣,一边是鞑子,一边是明朝。
明朝是天朝,要纳上贡品。
鞑子是哥哥国,不按时交纳贡品,要挨打。
穷啊!
李思齐察言观色,“大王,你想不想做买卖?”
“不想!”
李倧正色道,“孤是一国之主,怎么能做商贾之事!”
“这可是你说的。”李思齐笑道,“我本来有笔大买卖,想邀您一起,看来是算了。”
“呃,算了就算了!”李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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