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帅!”
众将纷纷施礼。
“不必多礼!”
李思齐坐在主位上,品了一口茶,身体瞬间舒服多了。
这些日子,在船上天天喝酒。
再好的酒也会腻。
他吐了口气,“老孙,告诉大家,咱们有多少银子入窖?”
“是,恩帅。”
孙奠邦捧着账本,又面对众将,“咱们这一趟,减掉欠银,生丝赚银四十二万两,棉布纯卖十一万七千三百两。”
在场众将,都被这个数据震惊了。
要知道,还没算上三万斤人参,那也是暴利。
这一趟下来,足足赚了七十余万两!
众将兴奋得搓手。
李思齐点点头,这符合自己的预期。
按照事先确定的原则,布匹生意要按六四分成。
他能得到二十八万两。
将领和岛上军民,能分到四十二万两!
但,算上开销。
李思齐在心里粗略算了一下,生丝每担九十五两,棉布每匹一两三钱。
五十四艘船的租用,船上的饮食。
还有赏银,工钱和打点。
大概纯利润六成。
七十三万两,他拿十七万五千两,将领和军民得二十六万余两。
孙奠邦紧接着公布了分红,和李思齐算的大差不差。
将领们沸腾了!
“我说,这点银子你们就这样,今后还怎么做生意!”
李思齐揉着耳朵说。
他感觉,整个屋子都在颤抖。
大家这才安静下来。
“趁着那帮商人还在,明天一早,敲钟发银子。”
李思齐眼睛一眯,“同时,把你们运回来的鸡零狗碎,搬到店子里兜售。”
大家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李思齐为什么用“你们”,因为那些杂货,是水手和将士,偷偷夹带回来的。
只要不是危险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也是他有意为之。
很多东西,李思齐想不到的,就靠这些人补充。
“只是有一样,你们不许涨价!”李思齐提醒道。
不能把售价抬高,造成物价的飞涨。
“请恩帅放心,都是街坊邻里,不敢干这没良心的事。”
“好,大家辛苦了这么久,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恩帅!”
广鹿岛上无论将士还是百姓,此刻都情绪高涨。
虽说恩帅只给他们布匹生意的分红,一是那也不少了,二是胜在稳定。
话说回来,如今这个世道,就算他不给,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毕竟恩帅越有本事,他们的日子就过得越好。
过个安稳生活,不容易啊!
与此同时,小院里。
陈应元、赵光抃和王德化正在说事。
“你们是不是早知道,李思齐在外面干通番的勾当!”
陈应元气得不轻,堂堂的登莱巡抚,近在眼前的人都管不住。
耻辱啊耻辱!
要是上头怪罪下来,自己可担待不起。
更可气的是,理应和他站在一边的两个人,却集体瞒着他。
赵光抃安慰他:“都堂息怒,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只是有一件事儿,都堂可能还不知道。”
“说!”
“李思齐有言在先,布匹生意会给岛上军民分成。”
赵光抃话说到这份上,巡抚应该懂什么意思。
“你们一个是监护太监,一个是监军。”
陈应元气愤道:“不能任由他胡来!”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得罪一个李思齐,等于惹恼全岛军民呗。
这个道理,他懂。
他不懂的是,两个皇帝派遣的人,怎么被一个武官牵着鼻子走。
王德化眯了眯眼,“巡抚大人,说得好啊。问题是,李思齐并没有胡来。”
“这!”
“您瞧,他把欠的银子还了,岛上将士得了实惠,还有银子练兵和置办军械了。”
“话是没错,可是,以后不能任由他乱来。”
赵光抃和王德化听了,对视一眼。
怎么有人比我还迂腐,赵光抃无奈地想。
你陈应元要有本事搞来银子,用得着听李思齐的话?
“还有个事。”
王德化开口。
“二王公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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