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鼎!小顺子突然指着东南角的镇墓兽尖叫。
那座半人高的青铜器正在岩浆中缓缓下沉,鼎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成铜汁。
雷瑶的战术手套已经冒出青烟,她扯下腰间的冷凝剂往地上一摔。
白雾升腾的瞬间,老李的水囊突然在腰间爆裂,滚烫的蒸汽烫得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坎三离七,走坤位!老张的罗盘突然迸裂,他抓起糯米往震位狂撒,却发现袖口不知何时缠上了血色根须。
那些长着尖牙的根茎正在吞噬他撒出去的朱砂,米粒大小的牙齿啃噬青铜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江逸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灵眼透视中整个墓室正被金色丝线编织成蛛网。
那些从青铜棺椁延伸出的金线穿透岩浆,在九具傀儡头顶结成北斗阵型。
他刚要开口,黑衣神秘人的匕首已经贴着耳廓划过——刀锋上诡异的黑鳞竟在吸收四周的热量。
小心!雷瑶一个滑铲撞开江逸,子弹精准打进黑衣人举刀的肩胛骨。
本该飙血的伤口却涌出沥青般的黑液,滴在岩浆上瞬间凝成尖锐的黑曜石锥。
王教授的白大褂突然着火,他抱着古籍残页在地上翻滚:这些金线是地脉具象!傀儡阵在抽取地脉之力!话音未落,最前方的青铜傀儡突然张开嘴,喷出的却不是火焰,而是数以千计的青铜甲虫。
趴下!江逸扯过老张的八卦镜,龙形玉佩在镜面折射出奇异的光斑。
当光斑扫过雷瑶的战术目镜时,她突然调转枪口对着穹顶连开三枪——悬挂的青铜灯链应声而断,燃烧的鲛人油泼洒在虫群中,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刺鼻的腥臭。
岩浆突然形成漩涡,九具傀儡脚下的黑曜石开始逆向生长。
江逸的灵眼突然捕捉到金线流动的间隙,那些丝线每隔七息就会出现0.3秒的波动。跟着我的脚印!他拽起瘫软的老李,踩着正在凝固的岩浆跃向乾位。
每一步都精准落在金线波谷,靴底接触黑曜石的瞬间,暗红色的纹路就会在脚下蔓延出安全区。
黑衣人的狞笑从背后传来,三把带血槽的匕首呈品字形封住去路。
雷瑶突然甩出腰间的攀岩索,钩爪缠住傀儡手臂猛地一拉,飞溅的青铜碎片将两把匕首打偏。
第三把匕首擦着江逸脖颈划过时,玉佩突然爆发出龙吟般的嗡鸣,匕首上的黑鳞竟像遇到天敌般簌簌脱落。
就是现在!江逸的瞳孔完全变成金色,在他视野中,整个墓室的地脉网络如同透明血管般清晰可见。
他抓住王教授的手按在巽位凸起的兽首上,青铜机关转动的轰鸣声中,一道暗门在岩浆瀑布后显现。
众人刚冲进暗门,整片穹顶轰然坍塌。
小顺子回头时正好看见黑衣人被青铜傀儡捏碎头颅,飞溅的黑血在岩浆中凝成诡异的人形雕像。
但还没等他们喘匀气,刺骨的寒意突然笼罩全身——白发老者正站在三丈外的石阶上,枯槁的手指捏着半片燃烧的符箓。
炼气后期...王教授的眼镜蒙上白霜,他怀中的古籍突然自动翻页,泛黄的纸页上浮现出与老者手中符箓相同的云纹。
所有人都感觉呼吸变得困难,仿佛有千斤巨石压在胸口,连手指都难以动弹分毫。
老者抬起手的瞬间,江逸的灵眼突然看到无数灵力丝线缠上自己的心脏。
雷瑶的枪械传来金属扭曲的哀鸣,老张的罗盘碎片悬浮在空中组成诡异卦象。
就在这生死一瞬——江逸后仰的瞬间,那道青灰色的灵力光束擦着鼻尖掠过。他清晰地看到光束中游动的符咒碎片,每一片都像淬毒的鳞片般闪烁着寒光。
灵眼透视下,老者的胸腔位置亮着三团旋转的紫火——正是筑基失败的修士特有的三阴真火。
兑位三步!雷瑶突然低喝,她不知何时攀上了石壁凸起的兽首,战术靴底喷出压缩氮气。
老者指尖凝聚的第二道光束将将擦过她扬起的马尾,在青铜墙壁上蚀出碗口大的窟窿。
江逸瞳孔骤缩,那些被腐蚀的青铜正在长出细密的红色菌丝。
老者枯瘦的手指突然结出莲花印,整个甬道瞬间结满冰晶。
王教授怀中的古籍突然剧烈震颤,泛黄的书页自动翻到记载着寒髓咒的那页。
小顺子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冰渣,老张慌忙掏出怀里的赤阳玉,却发现玉石表面已经布满蛛网般的裂纹。
就是现在!雷瑶的战术目镜突然亮起红光,她方才故意让老者的灵力扫过镜面——那些被反弹的灵力波纹在镜片上勾勒出老者后颈处微不可察的波动。
江逸的灵眼同时捕捉到这处破绽,那三团紫火在此刻竟出现半秒的错位。
江逸咬破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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