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情绪。
“呜呜，救救我，救救我！”
单纯的呼救，毫无力量。
已经转化完成了？还是信息被掠夺了？
他凝神，将手探入已经液化的半个脑袋里面探查。
果然摸到了核心。
但不正常，寻常死潭水的核心是泛着光的，不然叶降一当初对抗他们的时候也不能一拿一个准。毕竟死潭水的身体都已经液化成那个样子了，脑袋在哪都看不出来。
而如今白江津还露着半个人脸呢，别说核心不应该出来，信息也不会是空白。
叶降一无意侵犯他人隐私，但最少在这个阶段，记忆还是有的，他接触到白江津也会知道他的记忆。
他低头最后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白江津，心想怪物的底层死潭水也要升一个台阶了。
这次该给这种人畜无害但丑陋的东西命名叫什么呢？
下一瞬，避开了楚恋湘的攻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以你的能力，乖乖当个陪跑，乖乖去死不好吗！”
叶降一皱眉，在楚恋湘的追击中连连后退。心中暗道，她是吃了鞭炮吗？吐字都不带停的，叫这么快干什么？字音都连到一起了，不知道关怀一下痴呆人士？
“你凭什么夺走我争取来的一切？”
她面容狰狞，之前从容以对的姿态全然不见，像一只野兽一般咆哮。
“你既没有家境，不过就一个勤学打工的高中生……”
“楚恋湘，你也就二流大学出身。既没出国留过学，还不是研究生。你拿什么跟我争？难不成要告诉HR你在菜馆子端了两年盘子？哈哈哈哈哈！”高中成绩不如她，靠着父母的关系出国留学了几年，回来却在跟她争抢他完全看不上眼的销售经理，只是因为看不惯她。
与他相比，楚恋湘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一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被他爸妈扣下，她顶着压力，打工赚钱复读了一年，和爸妈据理力争，吵了一年。精力、财力耗光，考上了个二流大学。
“又没有财富……”
她在社会摸爬滚打几年，吃最廉价的面包干，住脏乱差的出租屋，钱财攒下大半之后被闯到她公司闹事的母亲尽数拦下，还害得她被公司开除。三番两次之后，即便她有出色的能力，依旧干着端盘子的活，一月薪水3000的工资还要上交2200。
“没人脉，没背景！就靠着一张脸，抢了我的位置！”
她也不是没有生活好的过的时候，她的外貌还算出众，被人挖掘，差一点就当上了明星。结果遇上了个从天而降，压得她永无出头之日。
“我记得你被鬼鬼发现，是准备在桥洞底下打地铺吧！就这样……你又凭什么！”
她过得最苦最累的那段日子，从未有人向她伸出过援救之手。
“凭什么有这么好的运气……凭什么不是我？”她已经急红了眼，身体却动的越来越快，匕首左突右刺，好几下划伤了叶降一。
最后将叶降一逼到了楼梯扶手前，两手握着匕首，朝着他咽喉刺去。
被叶降一两手抵住。迟迟不得寸进，却以强大的力量优势将他压得后仰。
不对劲，完全不对劲。她的身体机能为何会比升级过的都强？叶降一艰难抵挡着。
耳中传来粘稠不清的话，完全没办法辨认。
楚恋湘悲恨地喊：“我都已经35岁了！没有公司敢要我，就算去干保姆，微薄的薪水再被剥削去一部分，我完全就活不下去。”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叶降一清晰的看见她红了眼眶，泪水夺眶而出，砸在他脸颊上。
“明明我都努力这么久了，那个位置已经是我的了……如果能成功的话，如果能成功的话，我就能摆脱他们了。”
主c、和主c的搭档，看起来也就是上下级别。可待遇却天差地别。
鬼鬼承诺过的，只要当了主c，不仅薪水会肉眼可见地随着团队影响力扩大而上涨，还会安排绝对安全、绝对隐秘的住所，更不会泄露她的信息分毫。
明明……明明是触手可及的事。
“就是因为你！你把一切都毁了！你不过是因为脸……”
“鬼鬼说……”她后面的那几句话，还有他的情绪，叶降一都能够清晰的听到、感知到。明白她在纠结什么，“只要我参与，给我包学费，承担我在学校住宿费和伙食费。”
“就这么多了。”
楚恋湘什么都听不见了，耳朵里传来嗡鸣，心脏紧缩，眼前模糊，甚至忘记了呼吸。脑海里一幕幕的传出鬼鬼给她承诺的待遇。她像是一瞬间被夺去了所有的生机，向后瘫倒在地。
匕首顺势跌落。
事实也确实如此，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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