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叶降一并没有遇见过领域，至少在这一次之前没有。
他对这一方面完全不能根据以往的经验或者是他所知的信息来进行判断。
他现在所身处的空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尽管已经知道这是幻境，甚至是一种完全不讲究逻辑的幻境。
也许是根本就没有想要让人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最后被吞噬。
或者说这是“领域”这一物质的不同寻常之处？
叶降一想不明白，正如他并不理解发火焰的剑能看地如此清晰一样。那不过只是基督教的一个象征符号。
而他也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认知确实被侵染了——他从没有看见过发火焰的剑长什么样，哪怕是在1楼那潦草的壁画上也只是从一堆火红的燃料中联想而已。
现在却十分清晰明了地明白——这就是发火焰的剑。毋庸置疑。
几乎是习惯性的，叶降一想开口嘲讽两句。张了张嘴，又说不出什么。
现在已经没有需要激怒的类似于死潭水那种没脑子的生物，哦，不，是只剩下不能思考的，只会发怒的脑子的，类似于死潭水一般的生物。
这样感觉着，他又僵了一瞬。
习惯真是可怕。
他缄默无言，对于系统的提问置之罔闻。
这副沉默的姿态下，感知也变得麻木。像是已经停止了心跳，失去了鲜活的生命，死尸一般的注视着眼前的唯一可见物。
经常性出现的偏头痛，如影随形地跟着他，现在也不例外，他只要一刻停止思考，不或者是说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需要分析的，自找麻烦的事情涌入脑海里，让它运转的话，他就会表现出如此症状。
他又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在他尚且还没有当做是垃圾放进回收站的琐事里面回忆着有没有在值得分析的点，发现近期的事情已经槽无可槽的时候，熟练地点击鼠标选中回收站，将里面的废弃物复原。
尽管毫无意义，但只要不痛就好。
即便他想过就忘，即便他根本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即便只是在接收信息，处理信息，丢弃信息。
老实说，他连小时候打群架的理由是因为有傻＊有眼无珠，没脑子硬使觉得他是女生，然后拽他的头发，被他揍一顿，然后拉帮结派针对他，包围着谩骂。
即便他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就已经将这件事情忘得精光。甚至在同学们讨论的时候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现在也想起来他当时发疯了，一般上去就给了为首的同学一个耳光，将他绊倒在地上之后骑在他身上，掐着他脖子，诅咒他去死的行为。
反反复复的，想起，忘记。在之后再见到那名同学对他的抗拒远离或者是恐慌，看地一清二楚之后感到疑惑，然后像触发了什么防护机制一般，转瞬消失。
如此一来，他放空大脑的办法就只剩下睡觉了。只希望别再出现什么匪夷所思的梦境。
“先生，虽然我知道在青少年心智未发育成熟之前任由他野蛮生长会成什么鬼样，又或者管教过于严厉，禁锢的太过歹毒又会被荼毒成什么统一模板。”
不得不说系统的说辞一定程度上将叶降一从他那刻意的思绪中拉开。
“……”在叶降一将目光看向它的时候，它不知为何又沉默起来。
“我并不理解。为什么你那个时候能爆发出这么强大的求生欲？现在又这副样子。”
这个提问对叶降一完成没有意义。就算回答了也只能满足它那浅薄地可怕的好奇心而已。
他不受控制的想。
眨了两下眼睛，干涩的喉咙在它张开的时候发出撕裂般的痛感，嘴里的甘泉并不能提供它所需要的。
他开口：“人是靠情感维持生命的。但你不能指望一个人对他的所知所觉完全获悉。”
可是不过片刻，他又露出系统所熟知的那种鄙夷神情。
“虽然知道你没有实体，但你能指望人类随时随地都想要靠肠道蠕动，将废弃物挤到肛门，然后排出体外吗？”
“你可以直接说拉屎的，先生。”它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虽然是它引起的。但是参考世界对于奇行种的态度，对于废料的处理方式并不想多加思考。
叶降一说完之后，似乎又丧失了对话的欲望。自言自语。
“……我得做些什么，找点事情做……也许应该对那把剑进行一些探索……领域之类的事情吧，现在应该、急需处理的……没错，我现在应该出去。”
他动了动身体，有些不确定自己是站着的还是坐着，试图以此确认一下。
毕竟他完全看不见自己。
什么时候坐下的？
他向自己发问，然后站起来。靠近那把剑，摸上去。
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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