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319号，合格。”
“170320号，合格。”
“……”
“170372号，淘汰。”
“170373号，合格。”
“……”
质检工作人员负责的做着质检。重复单调的工作使他脸上染上厌倦，语气并没有太大波动。
“170385号，不合格。”
“你知道的，先生。没有被完全淘汰，就说明我还有机会——成为正常的【明零】。”
系统说着，打开了头顶的外壳，上面编着编号——170385，5被划掉，很拙劣的补了个6上去。
“我打赢了它。我理应顶替。即便我是被判不合格的那个。”系统辩解。
叶降一观摩着它所说的“闹剧”。适时开口提问。
“【明零】。什么东西？”
“当然，我会为你解释。就像玩家需要引导者引导着进入【无限】一样。引导者也需要一个有着相同职责的东西。”
“那就是【明零】。在【无限】中，对，它是这样解释的：
命运的指针与时间相重合。明天，零点的到来。那是曙光。
当然，是曙光。”
系统对于那个字眼用了格外讽刺的语气。
“我曾也这么认为。”
“当然，先生。你也看到了。那只是一个工具的制造厂，甚至不允许超出那个合格的模子哪怕一毫。”
“所以……”叶降一硬生生从它的声音里面听出了些阴险。“我把我收集到的所有的信息卖给了【无限】的对头——【明日】。”
“So？换来一个语意不详的合同，卧底的战战兢兢和全然的不信任？”叶降一反问。“还要拉一个人下马？”
“既定的事实。就已经没有被更改的必要了，先生。”
他说着，又绕着叶降一转了几圈。“你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不过是想要捞点好。”
“现在我目光所及，全在告诉我，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我可没有为集体奉献自我的精神。”
“更别说因为跟社团某个成员很熟，就为它出头鸣不平。”
叶降一明摆着一副我捞不到好就谁都别想好过的姿态。
系统又像是早就预料到了。笑着告诉他苹果的价值。“我们两个其实是试验品。”
叶降一像是听懂了它的暗示。
“——容易死。但也有活路。当然，自然不是乞求这个实验项目成功。”
它召唤出升级面板。示意这个实验。
“何不把这个实验抓到自己手里呢？我们可以自己做庄。”
什么鬼？用险之又险的棋跑，去博万中无一的人上人？真是……
叶降一的眼神亮了亮。到了他这个年纪，才知道人生有时候就是需要一点刺激作为调味品。当然，调料品吃多了，就需要一些真正刺激的东西当正餐。
真是太让人喜欢了。
“你打算怎么做？”
系统能看到当时的那个眼神，也是它期盼看到的，它认为是同类的欲望——全无办法抑制的野心。
“没有计划。”
他遂着自己的心愿说道。真心实意地再重复了一遍。“没有计划，先生。”
果不其然，啊，一种愚蠢的冒险精神，他过于莽撞。这也意味不喜约束。
系统看着叶降一，是他十分喜欢的同伴模板初态。
处于蛹期的“人类”，是最容易被煽动的，他们往往会一条路走到黑，然后摔地粉身碎骨。
他却没办法留意到自己的神态，可能有他并没有脸做表情的缘故，但，当他正视自己的内心，他没办法保证自己除了对趁手的工具的赞许和满意以外，没有别的情绪。
“好吧，难得有兴趣。至少不比以前倒霉那样子糟糕。”新晋冒险家叶降一此刻热血沸腾，完全将曾经的同事抛之脑后。
可是，同一件事情往往有两种不同的看法。就像是“6”有时候也可以是“9”一样。
“鬼鬼，你确定是这条路吗？”阿强哥无奈的拿着手电照着前方的路，就着泥泞的土地前进。时不时左右照照树林里的风吹草动，他那把手电见风使舵似的，哪里有声响便往哪里探去。像是并不清楚今天晚上起了风。
又或者是他们疑神疑鬼。
他手中的手电筒不安闪烁了几下，彻底哑火。
阿强哥把它往掌心里拍了拍。闪起那么一两刻微小的光之后，再没有产生过反应。
“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接下来怎么走？”他发问。
“我哪知道？之前我们遇到鬼打墙绕那么远的路。还都以为只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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