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降一微眯着眼，伸出手来，虚托在001的下面，直接用出了掠夺。
而001，也就是会泯然，看上去并不受其影响。稳稳地漂浮在他手上方，甚至绕着那团火焰的外焰旋转。
“初步判断……”叶降一收回手，又扭头绕过会泯然看向前面的墙壁，上面已经没有刚刚看到的花了。“应该是。”
“不过，”叶降一绕着会泯然走了一圈，挑了挑眉，问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嘛……”会泯然飘了飘她的精神体，一会儿散开，一会儿聚拢成团，像是在向叶降一展示她现在的形态，“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一个原因呢，是本来我以为你应该是看不到001的，所以就跟它换一下，我先来找你，确定了之后再把消息传给它。”
在她说话的时候，叶降一也有感知着自己从哪里感受到的声音，后面发现这种感觉和跟萧伯与交谈时的感觉不太相像，倒像是……“它”。
他微微敛了敛眸色，不经意地问道：“还有第二个？”
“第二个啊……”会泯然的声音突兀地变得清晰，里面传来显而易见的惊喜。“就是现在展示给你看的这个！你之前跟我所说的那种领域，大概率并不是真的。”
“而是像……”
“像现在你这种，以这种形态的东西所拼接而成的网包裹住的幻象，对吧？”
叶降一大约猜到了，问道。
“七七八八吧，不过不是幻象，是拟态。”
叶降一颔首，又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就像是飞蛾扑火，人造的灯光也算吧？”会泯然对于他这种把自己当成他下属——随意使唤的牛马的态度不满，不过还是先将情报共享出来的好。
“同样都可以发光，只是是什么东西发的光？对于飞蛾来说，它们辨别不出来。”会泯然耐心解释，“也就是说你看到的下雨，或许真的是下的雨，但此雨非彼雨。”
很轻松的，会泯然便解决了一个疑问：“所以去过你们所去的那个鬼堡的人呢，是变成疯子，而不是直接死掉。”
会泯然绕着叶降一的头转了几圈，“我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是在三个地方被置换出来。头顶，两肩……”
“其实能感受到的就是，头顶那处的相比较有不同的地方。”
“你是说，进入到鬼堡里面的人是被换出来了头顶的那一处精神体。”叶降一顺着她的思路思考，“那就应该不是死潭水和侍者办的。”
“嗯哼，顺带一提，这是可以换回来的。而且，你现在抓到的这两个人嫌疑很大哦。”
叶降一看像已经被“石小夏”堆到一块的两坨，有些嫌恶。
“这是你什么新技能吗？伤害同担？”会泯然飘到“石小夏”那，询问道。
“准确的来说，根据身体分离出来的分身一样，但是确实有这种特性。”叶降一显然对这一点很苦恼，“那就意味着我要是想要用它的话，就必须要保护好本体，真麻烦。”
“这事可不一定。可以直接吞掉呀。”
“能行？”
“试试又不吃亏，你感觉不好的时候再停掉呗。”
叶降一斟酌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把那两坨带到会泯家再做打算。
会泯然：“……”
会泯然：“喂喂喂，我可记得你是有个雇主的！怎么？凭你的姿色，还不够诱惑他在校外给你买个房间？”
“他让我把你带出来，只要把你卖了，我就会有一个房间。”叶降一开了个玩笑，随即摊开手，“而且我住宿的，你不知道吗？”
“……”
“有时候真的很后悔当初没有把你卖了。”
“那你就后悔去吧。”
“……”
“……你家在哪？”
“……傻逼路痴。前面大道左拐，过红绿灯向前走。”
等叶降一来到她家门口，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忘了你有家人了。”
会泯然，现在极其怨恨自己没有脸，翻不了白眼给他看：“我还以为你有办法呢，搞半天是脑残缺。”
叶降一露出死鱼眼，“现在怎么办。”
会泯然无所谓道：“硬闯呗，还能有什么办法。”
“寻常人是看不见那三位的，先生，我也有办法隐藏你的行踪。”系统幽幽地开口说道。
“你家好狗。”会泯然讽刺。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你费那大周折抓他俩，是不是也没想过怎么安顿？”
“……”叶降一也不知如何反驳。
“我说错了，你家保姆真好。”
系统对这个称呼置若罔闻。
“我靠了，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送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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