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立春和高雅菊乐此不疲地造娃的时候,陈立仁也没闲着,连夜带着两个调查组成员和白可树展开谈话。
眼下还没有对白可树走司法程序,也就是还没批捕,只是双规: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把问题交代清楚。
林一达也是如此,他和白可树都被带到调查组驻地——省公安厅疗养中心,一人一个房间住着,比看守所的条件好多了。
“这话不对嘛,怎么可以忘记历史呢?镜州是个什么情况,城区是分为两大块,一块是老城区,一块是新圩港区。”
“两城间隔42公里,陈百川同志当镜州市委书记的时候做了一个规划,决定将镜州的行政中心东移,东移到新圩港区。”
“让我好好想想,对了,赵立春同志当时是新圩区委副书记,我那个时候微不足道,只是个科级的研究员……”
白可树侃侃而谈,从十几年前镜州改革开放之初的历史讲起,听得和他谈话的两个调查组成员直皱眉头。
陈立仁哪会惯着白可树,不耐烦地打断白可树的废话连篇,没好气地说道:“白市长,你扯得太远了点吧?”
白可树兴致勃勃:“不远,你们耐着性子听我把话说完,就知道刘重天在搞什么名堂了,尽管当时我微不足道,我还是目睹了那历史性的一幕。
陈百川同志带领着市委市府和各部委局办的领导到新圩去看地盘,陈老手一辉,指着那片黄金海岸和波涛起伏的大海说,同志们呐,我们在创造历史啊,一个古老城市的崭新历史啊。”
陈立仁揶揄道:“白市长,你还真想给我们做大报告啊?”
白可树理直气壮:“听听我的大报告没坏处,可以了解一下改革者的艰辛……”
气得陈立仁起身去找刘重天抱怨:“老领导,都让你说准了,林一达和白可树,这俩人一个回避问题,另一个大谈镜州改革开放的辉煌历史,为赵立春歌功颂德。”
刘重天冷笑道:“好啊,只要他们说话就好,我就怕他们不说话,省委这几年,没有否定镜州的改革开放的成果嘛。”
陈立仁很不服气:“镜州改革开放的成果,又不是他赵立春一个人创造的,你这老市长也出了不少力。”
刘重天沉声道:“行了行了,这种话咱们不说,这种功我们也不争,我们现在就是全力以赴,完成省委交给的调查任务,不论什么人,功劳再大,他职务再高,都不能以权谋私!”
“我明白。”陈立仁欣然道,他知道老领导说的是谁,功劳再大,职务再高,除了赵立春还有谁?
于是陈立仁连忙问道:“老领导,赵小艳呢?她交代了没有?”
赵小艳的谈话,是刘重天亲自安排的,他安排了两个女同志跟她谈话。
刘重天摇了摇头:“没有进展,赵小艳口口声声说她是被白可树蒙蔽的,让我们问白可树,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陈立仁冷笑:“赵小艳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赵立春教唆她这么说的。”
“没根据的话不要乱说。”刘重天摆了摆手,换了个话题:“赵芬芳怎么回事,她怎么还不来?”
陈立仁拍了下脑袋:“我忘了跟你说了,她来不了。”
刘重天诧异道:“怎么了?”
陈立仁回道:“说是到乡下检查工作去了。”
刘重天更加诧异:“这大晚上她去检查什么工作?”
陈立仁回答:“说是北岭县前王镇,那是赵芬芳抓的点。”
“哼!”刘重天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赵芬芳这是把他当傻子?
大晚上的,居然连夜下乡检查工作,她什么时候这么敬业了?
刘重天不禁琢磨,赵芬芳的逃避,是待价而沽,还是忌惮赵立春?
陈立仁回到之前的话题:“老领导,我建议对赵小艳采取审查措施,把她规起来。”
刘重天没好气地说道:“我们还没掌握赵小艳违法乱纪的材料,怎么对她采取审查措施?”
陈立仁急道:“老领导,我敢用自己的脑袋打包票,赵小艳一定有问题,白可树和林一达在蓝天集团搞了那么多钱,赵小艳是蓝天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她这关是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她怎么可能干净?”
刘重天斟酌着说道:“道理谁都懂,可我们要以事实为依据,而且赵小艳是赵立春女儿,身份敏感,没有证据就对她采取审查措施,容易落人口实。”
陈立仁顿时对刘重天婆婆妈妈的态度很不满,气呼呼道:“老领导,现在赵小艳什么都不说,就是有恃无恐,永远都不会开口,就算开口也是把责任推给白可树。
而且我担心,如果不对她采取措施,她很可能畏罪潜逃,到时候就是我们的责任,赵立春可以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他已经把人交给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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