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年前的有些做法,搞得我很被动,恕我直言,我不相信在这之前,你对蓝天集团,还有白可树严重的经济问题会一无所知,你承认不承认?
芬芳同志,我们呢,都是知根知底的老同事了,你看,你又一口一个老市长地叫我,那我希望你今天能不能打破这种内心沉默,我们交交心,好不好?”
刘重天先翻旧账再打感情牌,他很了解赵芬芳这个女人,虽然说很想和她合作扳倒赵立春,但他也有顾虑,这个女人没有道德底限,跟她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四年前,在刘重天和赵立春的冲突中,时任常务副市长赵芬芳,背叛了刘重天倒向赵立春,刘重天的失败,不能说完全归咎于赵芬芳的背叛,但赵芬芳绝对是难辞其咎。
所以,即便刘重天很想拉拢赵芬芳一起对付赵立春,刘重天还是打着一万个小心,不敢有丝毫大意,前车之鉴的教训太深刻了,刘重天可不想再被赵芬芳摆一道。
赵芬芳也知道,因为之前背叛过刘重天,现在不拿出点真东西,恐怕是无法取信刘重天,于是顺势问了句:“老市长,你真的要跟我交心?”
刘重天点头:“当然。”
赵芬芳正色道:“那我可要真说了。”
刘重天说道:“说啊,而且你实事求是地说,我先问你,在你批准抓田健的时候,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芬芳这回没再藏着掖着,实话实说:“很简单,我就是想让你们和省委对镜州市的问题加以重视。”
刘重天继续问:“那么,你事先并不知道田健已经把举报材料寄上去了?”
赵芬芳点头:“是的,可我已经发现蛛丝马迹了,白可树他已经坐立不安了。”
这里她没说实话,如果她知道省里马上就要对白可树、林一达采取措施,她不会这么着急掺和进来。
静观其变才是王道,只需要在一旁看着赵立春焦头烂额,待到关键时刻再下注,就可以轻松获得想要的。
现在不行了,赵芬芳知道她的野心已经被赵立春察觉,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豁出去,一条道走到黑。
刘重天问:“这些事情你跟老赵汇报了没有?你为什么要在老赵出国的时候才动手呢?”
赵芬芳说道:“老市长,赵立春和白可树是什么关系?赵立春的工作作风,您应该是知道的嘛?
他如果没有出国,还在这里主持工作,镜州的腐败内幕,能彻底曝光吗?不可能,他一定是捂下去的!”
刘重天露出灿烂笑容:“我猜对了,猜对啦,你是想激化矛盾。”
赵芬芳心中一凛,连忙解释:“我是想引起你们的注意。”
刘重天笑了笑:“对对对,是这样,你这个同志,一向是很讲究策略的。”
赵芬芳爽快承认:“对,我这个同志是一向讲究策略的,这您是非常了解的。”
她叹了口气,接着侃侃而谈:“我也是没办法呀老市长,您曾经跟赵立春撘过两年班子,后来您走了,我又跟他接着搭了四年班子。
整整四年,时间不短了吧?当一个市长不容易,您应该是有切身的体会的,这么长时间以来,只有这件事情是按我的意愿做的,真的。
老市长,我不管您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管您是用什么样的眼光看我,我都有数,我问心无愧,镜州的盖子,是时候揭开了。
恕我直言,镜州市今天出了这种惊天大案,两个市委常委涉嫌重大经济犯罪,作为市委书记,赵立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至于赵立春他是不是真的陷进去了,陷得有多深,那我不知道,可是我真的相信,省委会查清的。”
赵芬芳是老狐狸,刘重天也是老狐狸,他点了点头:“好吧,今天我们就谈到这吧?芬芳同志,你有事就先忙吧。”
赵芬芳愣住了,她没想到她交了底,刘重天却缩回去了,她把衣服都脱了,结果刘重天却来了个到此为止?
微愣片刻,赵芬芳试图补救:“老市长,我今天见到你以后,情绪上非常激动,所以有些话可能有些过头。
不过,我觉得我是在跟组织上说话,所以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我相信组织上对我的话会有保密。”
可能是表现得太急切,反倒吓到刘重天,赵芬芳暗道失策,她应该矜持点的,让刘重天主动,而不是她主动。
刘重天满口答应:“芬芳同志,放心,我们有铁的纪律。”
赵芬芳这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那是那是,对,我走了,再见。”
“嗯。”刘重天点了点头,看着赵芬芳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原本他是想跟赵芬芳合作赵立春的,可赵芬芳表现出来的心机和野心,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跟赵芬芳这种蛇蝎女人合作,多少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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