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张二麻子支支吾吾,显然并不想把实情说出来。
陆尘冷笑,又是一脚踢在他小腹上,毫不留情,顿时就让他疼得哭爹喊娘。
眼见陆尘踢了一脚还不过瘾,作势还要再踹,张二麻子赶紧哭喊道:
“别,别踢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陆尘盯着张二麻子,神色不变,“快说,胆敢有一句虚言,下场你知道的。”
“是,是……”
张二麻子嘴唇发白,不敢去看陆尘的眼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他命还在陆尘手里攥着。
小半刻钟后。
张二麻子把前身‘父亲’进山打猎,前因后果,事无巨细地全部说了出来。
陆尘站在原地,手腕鱼叉微颤,眼里精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早在魂穿来时,陆尘就察觉出其中不太对劲。
照理来说。
陆家父子二人,平日里虽然生活拮据,但靠着家中三亩良田,其父陆远又是捕鱼高手,生活也还算过得去,完全没必要冒险进山打猎。
对于山河村民来说,山中多猛兽,鬼怪亦不少。
危险性不知比村前小河大了多少倍,但凡生活过得去,都不会选择打猎。
而且。
陆尘年纪尚小,又是个早产儿,体弱多病,常年都是副病恹恹的样子。
如此情况下,作为独子的陆尘,陆远又怎么会放心将其独自留在家中,反倒头也不回地扎进深山打猎。
种种原因。
陆尘基本可以确定,陆远抛子离家,一定并非打猎那么简单,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让他不得不铤而走险,必须进山。
但陆尘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事情,会比儿子还要重要。
直到张二麻子吐露实情,陆尘这才明悟。
总的来说就一句话——
爱子心切!
“倒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原来陆远向来看不惯张二麻子的所作所为,没少坏其好事,因此被怀恨在心。
一次偶然机会下,张二麻子从镇中酒馆听说,某人进山砍柴,无意中找到株宝药,能包治百病,卖了几十两银子。
于是他脑瓜子一转,立马想到了对付陆远的方法,回村后便编了个由头,说村后牛头山有宝药,能治疗暗疾,即便是病秧子吃了药后,也能壮硕如牛。
这种话,对于其他村民来说没多大吸引力。
宝药虽好,但牛头山危险更甚,只要能生活得下去,就没必要拿命去拼。
可对于陆远而言,这却是难以抵挡的诱惑。
他能照顾得了陆尘一时,却无法照顾一世,眼见儿子身体日况愈下,作为父亲的他,哪里能不着急。
然而。
家中无钱,去城里治病自然是做不到,当听到山上有宝药的消息后,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立马拿着家中唯一一只鸡,向张二麻子讨要了具体位置,便匆匆离家上山,为了避免陆尘担心,这才撒了个谎,说是打猎。
至于宝药位置,当然是张二麻子瞎编的。
甚至为了确保陆远有去无回,张二麻子还特地挑了处险地…………
随后又等了半个月,认定陆远死在山上后,这便有了后续的事。
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陆尘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兴许是继承了前身记忆的缘故,他设身处地,对陆远这位爱子如命,明知牛头山危险,也要为了孩子搏一线生机的父亲,感到浓浓的敬意。
家贫难自选,父爱重如山!
也正因为此,他看向张二麻子的目光,更冷了。
“陆侄儿,陆大哥!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一定风风光光给陆远兄弟办葬礼,您行行好,就把我放了吧。”
背上的血还在流,张二麻子脸色苍白,屏足力气求饶道。
陆尘面露异色,随后面上一脸苦涩,悲切道:“我父亲乃是家中顶梁柱,你居然欺骗他上山采药,这让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闻言。
张二麻子心中暗喜,他怎么会听不明白,陆尘开了口,就说明有所求,有求,就有希望。
于是他连忙道:“我赔,我赔!”
“家中炕头底下,藏着三两银子,我全部给你,就当是赔罪了。”
三两银子,就是三千文铜板!
相较于蓝星,在这个世界,钱还算值钱,一枚铜板就能买个大肉包子,够十岁孩童半天不饿。
而山河村民一天大概能赚三四十个铜板,除去一家老小吃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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