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拉起,莹白皓腕出现在林羽书目前。
这只手腕上干干净净,没有饰品,没有伤痕,也没有林羽书想看到的元宝形胎记。
似乎在他意料之中,却还是让他有些失落。
“多谢林姑娘的配合,今日真是抱歉,舍妹顽劣,害林姑娘受伤,还让你们看了笑话。”
春茗看了眼自家小姐脸上那道擦伤,心中不悦,却不好说什么,垂着头玩自己手中的帕子。
林鹊声摇了摇头:“无碍,倒是我,好像影响到林少卿和妹妹的关系了。”
林羽书情绪安稳下来,又回到了之前温和有礼的状态。
“不要紧,是林默太骄纵了。”
林鹊声喝下最后一口茶,站起身道:“既然林少卿已经验证了我并非林大小姐,天色不早了,民女也该回家了。”
她望向地上碎掉的玉佩,应当是林羽书的心爱之物:“这玉佩……”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必放在心上”,他想起这玉佩的来历,微微有些头疼,但并未表现出来,“不过,林姑娘后续还有什么安排?”
“若是还想寻找你的亲生父母,我们林府自会帮忙,线索会更多些。”
林鹊声哪里敢让他帮忙查,她巴不得这茬赶紧过去。
她眼中流露出一丝茫然和失落:“我不想找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亲生父母也肯定了有了自己的生活。”
“就算回去,那里肯定也不是我的家了。”
林羽书猜到她是受了今日之事的影响,一时竟不知如何劝解,只能说:“若是林姑娘暂时无处可去,不如先在林府暂住,正好在下还有些事有求于林姑娘。”
林鹊声疑惑:“还有何事?”
林羽书面露沉重,摇了摇头:“此事重大,还得父亲回来亲自与林姑娘商议。”
林鹊声思忖片刻道:“这次林进喜的事情已是麻烦了林少卿,左右我也没什么其他事,若有能帮到你们的,我自然愿意倾力相助。”
林羽书感激一笑,立刻吩咐下人去准备房间。
林鹊声和春茗随着下人到了客房,这才发现林府就连客房都布置得极为贴心。
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屋内所有木质家具皆为名贵紫檀所制,连床上的纱帐都是在江南有名的绣房专门定制的。
春茗被惊得合不拢嘴,屋内只有她和小姐,她便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没见过世面,好奇地这看看那摸摸。
她惊叹道:“小姐,林府也太有钱了吧。”
林鹊声知道林府家大业大,却也没想到能奢侈到这种地步。
便是南王府,也没有如此豪华的配置。
林羽书本打算再为她安排四个婢女服侍,被林鹊声拒绝了,本来当初作为暗卫就一直独来独往,靠近她起居作息的人越多会让她越觉得不安,她有一个春茗就够了。
林鹊声摸了摸纱帐上的花纹道:“府中如此奢侈,可不是什么好事。”
林家在朝堂上文有宰相林承安,武有将军赵奕君。赵奕君虽然已经战死在沙场上,可他留下来的影响力还在。
宰相权势已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还是太子之师,几乎是在朝堂翻云覆雨的程度。
林鹊声微微皱眉,皇帝的态度也令人奇怪,他对林家也太过于信任了。
思索片刻,她写了封信,让春茗送出林府交给老于。
沈渊当年教过她许多,兵法政治,阴阳谋略,只是她学的不精,也无处实践,一直也没有什么进益,如今将这些奇怪的点告知沈渊,他必然能为她解惑,也能从中获取些线索。
老于一直候在林府外,春茗将信给他后便又回了客房,一进门便快步走向林鹊声,眼里的光明亮明亮的。
林鹊声笑着看她:“不过出去一趟,什么事叫你这么高兴?”
春茗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小姐,你猜我看见谁了?”
他们今日才进了林府,满打满算也就见了两个人,一个林羽书一个林默。
能让春茗这个表情的,恐怕只有她那位二妹了。
“你是说方才那位林二小姐吧?她怎么了?”
春茗从果盘中抓了一把瓜子,一屁股坐在了林鹊声面前的小凳上。
“我方才回来的时候路过了林二小姐的院子,听外面伺候的小婢女说,林二小姐被林少卿关了禁闭后就一直在屋里大哭大闹,把屋里价值千金的瓷器全砸了!”
林鹊声感慨:“有钱就是好啊,想砸什么砸什么。”
春茗连连摆手,憋不住笑道:“可笑的不是这。可笑的是林二小姐想找林夫人告状,可没人敢帮她传话,她便自己爬上墙想翻出去,结果摔了个狗啃泥。”
春茗满脸嘲笑:“还说小姐是山野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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