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般的卷轴师,也不像须弥山下来的。”
胡天便在路上将两年前的事与中岛旗风讲了,一讲便讲了三天。
中岛旗风听完这漫长的故事,不禁慨叹道:“你家里人还真是英雄,我告诉你件事——”说到这,中岛旗风顿了顿,注视着胡天的双眼,“我本姓沈,我爹就是你说的那个沈羽镋。”
“你妈的!”胡天闻言登时火冒三丈,直接抽出剑来要砍中岛旗风,谁知中岛旗风竟单手抓住了银蛟剑,毫发无伤,随后从银蛟剑中取出了一柄金色的短剑,竟凭这短剑轻松地架住了胡天的长剑。
中岛旗风蹙眉道:“不要着急,其实我根本就不认识我这个爹,而且我跟我爹也有仇。”
闻言,胡天也慢慢冷静了下来,缓缓收起银蛟剑,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吧,怎么回事?”
中岛旗风示意胡天接着往前走,慢慢地开始讲述起来:
“我从记事起就在中岛,你也知道,中岛在珀海中间,从小到大,基本就只有师父和师兄们。
武士们讲究宗门,我们中岛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宗门,但我们的规模却极小,因为我们的武学很特殊,不是所有人都能学的,先得是巫师的孩子,但同时却要有武士的潜力。而且中岛只能有一位师父,这个师父又只能收七个弟子,等师父去世,除了师父指定的下一任门主,其他师兄弟都要离开中岛,去外面闯一番功名大业。
我是我师父最小的弟子,师兄们最年轻的也大了我十岁,打记事起,我就从来没见过我爹,直到一年前。
一年前的元宵节后,我突然发现我大师兄有些不对劲儿。他突然对我十分殷勤,甚至偷偷地给我烤鱼吃。
原先我的师兄们,都认为我是凭我爹的关系才能让我成为师父的关门弟子,所以向来是看不起我的,原先年幼时还好些,等我够力气干活的时候,属于他们的那份活就都得是我干。自从大师兄先向我偷偷示好后,其他师兄们也纷纷不再让我替他们干活,甚至反而还要帮我干些我应该干的活
一开始,大师兄这么殷勤,我还很开心呢,谁不想安闲自在?谁不想吃点好的?
慢慢的,我觉察出不对来,师兄们对待我的态度不像是师兄弟之间,反而像是我们对待师父那样的感觉。
人不会在短时间内就转性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需要让他们讨好我。
等到了那年的二月二,师父突然要见我。我到了师父的房里,当时师父正在闭目调息,我就静静地等着。
“旗风啊,去年秋天传你的武艺,如今修炼得怎么样?”师父睁开双眼,淡淡地问道。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发问,可没等我回答,师父他就又说了一句让我骇然的话:
“足够给我弄死了吧?”
我不明所以,半晌不知怎么回答。
师父见我如此,温和一笑:“小子,将来出去要是就这么让人给吓住了,可别说是中岛出来的。”
可我当时知道,师父说那话绝不是开玩笑,他的气已经动了。”
胡天不明所以,问道:“他老人家气得放屁了?”
中岛旗风斜了他一眼,解释道:“巫师用法力,武士用气,无论多厉害的武士,只要离得够近,他的气一旦动了,都藏不住。”
胡天这才明白:“原来你师父当时是想毙了你啊。”
中岛旗风不接他的话茬,继续讲道:
“师父转而又道:“旗风啊,假如让你一辈子待在中岛,你愿意吗?”
我当时已经吓傻了,只知道说一句话:“都听师父的。”
我师父当时便是一喜,道:“从此你不再叫沈旗风,以后以中岛冠名。”
我连忙道:“这事儿还远着呢。”
谁知师父立马变了脸色,直勾勾地盯着我道:“不远,孩子,不远了,我要你向着武圣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保护源回斩不落入外人手中。””
胡天打断道:“源回斩,是你扛着的那个吗?”
中岛旗风答道:“没错,我到现在也没明白师父为什么要我保护一把拔不出来的刀。”
“而且,就是这把刀,害得我们师门不幸。”
中岛旗风接着讲:
“师父铁了心要我作下任门主,于情于理,我都难以拒绝,那时的我,还在担心以后没法出去闯荡天下,现在想来,我反而是无家可归了。
师父跟我说,源回斩是控制中岛沉浮的钥匙,一旦离开中岛,中岛顷刻便会沉入大海,而只要带着刀回到中岛,中岛又会浮起。但是岛一旦入了海,还是原来的样子吗?所以万不得已我是绝不可带着源回斩离岛的。”
胡天惊道:“那你小子现在走了,中岛岂不是已经被淹了?”
“这就是,万不得已。”中岛旗风神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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