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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1/2)

吾若梅忽然觉得有许多话想与牛素琴说。但上班时间不方便,她便说:“诶,过一小时再说,我到时候打过去。你应该有时间。”

“嗨哟,看把你积极的,反聘人员,又不是正式的,差不多就行了。”

“那不行。既然给人家干,就得差不多点。”

“呦呦呦,勤奋了一辈子,到老了倒返老还童了。越活越年轻了。”牛素琴话语里有讥笑的意思。

吾若梅不在乎。

中午吃饭时间。吾若梅在医院餐厅特意捡一个角落坐着,边吃边和牛素琴聊天。这时候是吾若梅最惬意的时候。她一觉得惬意,就有点窃喜。倒不是得意于从牛素琴身上获得了放松———对了,她是有此体会,多年的熟人,已经到了互相容纳的地步,任何人都希望这样。这也许就是所谓追求的境界?

“你怎么样了?还是挺滋润的?”

牛素琴在电话里埋怨到:“去你的,滋润个屁!正好有一肚子话和你说呢。嗨,不舒服。”

“不舒服?呦呦呦,看你这德行,你还要啥舒服,还想像年轻人一样那么疯狂?”吾若梅本来不是好说荤话的人,这时也冒出来这么一句。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心里不由地暗暗吃惊。

“看来你这家伙,到了上海越学越坏了。我是说,有两件事正想和你说呢。”牛素琴有点着急。

“什么事?不会是前夫又来吃醋吧?见不得别人好?”

“这是一方面,还有就是,嗨命苦,这个,也是个小心眼。”

“哪个?现在的老公?也是小心眼?你不是还一直夸人家么?”

牛素琴叹一口气,幽幽地说:“命,都是命。按说你这人,一没什么情趣,也不温柔,倔把头一个,虽然聪明能干,但是没一点女人味,可是你就是有福气,老公对你不错,不想我。”

吾若梅心里一惊,瞪大眼睛道:“嘿,怎么说到我头上了?我没招惹你呀。”说着,心里犯嘀咕。牛素琴这家伙肯定又有事。于是故作镇定地问:“谁又惹你了?”

“谁?你。”

“我?快别开玩笑了。到底怎么回事?”

牛素琴犹豫一下,像在下决心,低声说:“那家伙又回来找我。”

“谁?前夫?”吾若梅明明已经猜出来几分,依然装着糊涂。心想,迟早的事。那家伙就不是个东西。据说,也是从济南原单位传出来了小道消息,牛素琴前夫,在追求那个妖艳女人十几年,并为其花费不少后,最终还是没能得逞。那女人走了。现在估计是牛素琴前夫没钱了,回来让牛素琴帮他解套。多么可笑。

果然,被吾若梅猜着了。

牛素琴像决堤的堤坝口子,一下子向吾若梅倾泻出来。

“不管咋说,我是看在孩子面上,……他办了买断工龄了。”

“谁办买断工龄?”

“他呀。”

“孩儿他爸?他不是在公家铁饭碗部挺好的么,为啥不玩买断工龄了?”

“你可说吧。按说,你买断你的,和我有啥关系呢,可是,和我一说,我心里也不知道咋了,一下子就像缺少了块东西似的。”吾若梅想起来了。听说牛素琴前夫不知道为啥欠了外债不少,可能是为了还外债吧,不然谁干这事。买断工龄就可以拿到一笔钱。这笔钱还了外债,也就没什么了。

也就是牛素琴的前夫,现在回来找她,并不是因为有钱了,活出人样了。恰恰相反,回来找她是有求助于她。牛素琴这个傻瓜,竟然心一软,又和前夫黏糊起来。

牛素琴的话里虽然不乏忧愁和顾虑,但更多的是自然而然的情愫。甚至有一点像二十多岁姑娘的羞涩。

“我只和你说说,你可是别和别人说啊。”牛素琴不住地嘱咐着。

“哎呦,放心吧,咱们俩的关系,我怎么能对外说呢。”吾若梅说这句话时,心里不由地有点底虚。年轻时的竞争对手,真的是应课那句话,不打不相识。

“我也是说么。他最近老是找我,我不方便呀。”

吾若梅噗呲笑了,不禁说到:“不方便?呵呵呵,有啥不方便,你以为你是二三十的小姑娘呢。”

牛素琴一本正经地继续说:“就是呀。你说,他找我,又不是一两句话,旁孩子传传就行了。不是。他还每次要见面。”

吾若梅不禁脱口而出:“每次还见面?这么感情深厚?”

“别笑话我了。见面……你说,怎么能方便么。现在这个,又不是糊里糊涂的人,心眼其实可是小呢。”

“咋了?你还让人家抓了个现行?”吾若梅的心提了起来。她为牛素琴着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夹在前夫和后丈夫之间,就如踏在雷区。不是闹着玩的。

“啥现行呢,多难听呢。”

“那你还叫啥,就是呀。到底咋回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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