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楚躺在床上刷手机正刷的迷迷糊糊之际,手机铃声忽然响起,顺带的震感把闫楚惊醒过来。
“干嘛呢?”闫楚刚接通电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轻快又兴奋的声音。
“周女士,我正修复心脏呢,刚被你吓破的。”闫楚翻了个白眼,随即看了眼手表咬牙说道:“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最高给我个有说服力的理由。”
“嘿嘿~这不想你了嘛。”周熙洁打了个哈哈,复又一本正经道:“说真的,我这刚下班回到家,才看到顾妈发来的信息,一兴奋给忘记时间了。”随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喝水的声音。
“楚楚,顾妈说这周末初中母校要举办个五十周年校内庆典,盛邀全校师生参加,这次庆典仪式搞得挺正式的。”说到这,周熙洁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在这次庆典中,顾妈想邀请几位往届毕业生过去做演讲,她想邀请我们一起去。”
闫楚闻言一时陷入了沉默。顾妈,初中三年对她和周熙洁照顾有加,五年前他们还常联系。只是,在淼淼离开后闫楚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与外界交流,也自然而然的与顾妈断了联系。闫楚微微舒展开紧皱的眉头故作轻松的问道:“好好说,是邀请我们,还是邀请了你,你拉我凑数?”
“闫楚,你摸着良心想想顾妈对你有多偏心。我可跟你说啊,顾妈这两年可没少跟我打听你的消息。上次顾妈住院我去看她,她还跟我抱怨你大学换号没通知她呢。”
“顾妈住院?她怎么了?”
“别急,那都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顾妈现在身子骨健壮着呢。不过楚楚,你可别怪我大嘴巴啊,我那会儿也是经不住顾妈追问,所以把你大学毕业那会儿的事情简单透露了些给顾妈听,但我保证没多说。”
周熙洁的话如同记忆的饵,上了勾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大学毕业那个时刻,那个如同逃荒者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那时,她拒绝回忆,拒绝聊任何大学时的话题,甚至拒绝摆出悲伤的表情。她害怕一切的关心,她躲避所有的温暖,她用充满利益的工作麻痹自己,她给自己设立一个个冰冷的金额目标,只担心那个真实的已经体无完肤的自己转了空子暴露出来。可她也明白,她越是如此,身边爱她的人就越难过。所以,她渐渐与过去的友人断了联系,她害怕他们会提及她的过往,害怕他们知道了她的过往会露出心疼的模样,她不配。
“楚楚?生气啦?我真没说什么,知道你不爱提之前的事情,所以我只说你那段时间遇到了些事,那会儿状态不好,也没说具体事情。”周熙洁有些着急,她知道闫楚之前什么模样,若不是她死缠烂打死皮赖脸,估摸着这家伙连她都不带联系的。
“没事,顾妈不是其他人,我应该主动联系她的。”闫楚思绪收回出奇平淡的说道:“周末几点?这几天我有时间,来写写演讲稿。”
“楚楚,把我的那份也写了吧~”见闫楚没有生气的意思,周熙洁开始得寸进尺,言语中满是楚楚可怜。
“好。”闫楚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楚楚,爱死你了!”
“早点睡吧姐姐,你明天还要上班。”
“行行行,那我洗漱去,你也早点睡吧。”周熙洁欢乐的挂断电话就往浴室跑去。
时光犹如橡皮擦,而每个人选择擦去的却是不同的部分。有人被生活压榨,在一次次失望中渐渐擦去时光的彩色,只留黑白的世界;有人被生活滋润,在时光漫漫中擦去了时光角落里的细纹,只留下了精致而美好的回忆。闫楚站在久违的母校门口,她自大三后就没再回过这里,几乎五年的时光,让母校多了几分朦胧,却影响不了闫楚心中那份美好。虽是冬天,但正对大门的步道旁,树荫比之前来的更加茂密,或许这就是S城喜欢栽种香樟树的原因吧,即便在冬天依旧满是生机。此时,有几只小猫在树旁打盹,时而想起了就舔舐几口毛发,时而翻个身换个姿势摆烂。
闫楚循着记忆穿过林荫大道,在道正中间有条向右拐进去的小路,一路通往教学楼,而教导处就在教学楼的东边。
顾妈在带闫楚这一届的时候,才是学校的教导主任,经过这么多年的认真与努力,此时顾妈已是学校的正校长。可即便职位晋升,顾妈对孩子们的关爱依旧如此温柔,丝毫不会彰显她校长的身份。她总说:官儿越大,要服务好的人就越多,责任就越大。
闫楚透过窗户看到顾妈的时候,顾妈正和教导处的几个领导在办公室内商量着庆典的事情,而周熙洁则在一旁边嗑瓜子边插几句话,一股吊儿郎当的模样和上学时是一点没变。闫楚刚走到门口就被眼尖的周熙洁发现了,她赶忙拍了拍顾妈的胳膊朝门口努了努嘴说:“校长,看谁来了。”
闫楚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顾妈刚好回过头来,闫楚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着说:“顾校长,好久不见!”
顾妈越过人群直奔闫楚这头过来,却在几步后停了下来,她仔细打量了闫楚一圈后皱着眉头说:“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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