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平淡的男声在秦予兰耳边响起,她一惊,绷紧全身的肌肉,锐利的眼神警惕地扫视了一圈。而在下一瞬间,她意识到这是传音入耳,便放松了下来,准备推门进入。当她想找把手开门时,她才发现这扇门没有门把。于是她轻轻一推,门慢慢地打开了。
秦予兰率先看到的是一名的男性,他坐在一扇大窗前,侧对着秦予兰,手上捧着一盆茂盛的兰花,轻抚着翠绿的叶子。
“好美的兰花。”
秦予兰看得出这个奇怪的男人想表现得尽可能温柔,但他的语气冷得毫无生机。秦予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男子制止。
“请你等一等,让我先演完。”
秦予兰有些无语,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你没走错,但有个人告诉我,在和别人谈判之前,要让对方觉得你很厉害。所以请你稍等一下。”
男人仿佛知道秦予兰心中在想些什么,解释道。还来不及给秦予兰惊讶的时间,男子捧着兰花站起身,面向窗外。
“但如今这兰花在悬崖边,这里的气候并不适合它。你说,我该如何处理它呢。是任其枯萎。还是将它放至别处让它继续盛开呢。”
秦予兰顺着男子的视线向窗外望,她看到了云层,以及翻腾扭曲着的黑色海洋。秦予兰表情复杂,沉默不语。
“好了,说出你的请求。”男人将兰花放在窗边,转过身,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微笑看着秦予兰。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提醒我不该来这里吗?”秦予兰并没有说出自己来的目的,她看着眼前人脸上的微笑,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大概是一种”面无表情地微笑”的感觉。
“这里生存条件不好,我在考虑要不要把它送到一个更适合它生长的地方去。”男人低头看了看花,视线又马上回到秦予兰脸上,”怎么了吗。”
“啊。没事,我就好奇问问。”秦予兰显然不相信这种敷衍的回答,她不相信这个住在空谷学院里最神秘之地的人会干这种无聊的事。但他不愿意说,她也不好意思深究。
“先坐下吧,然后说说你来的目的。”男人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秦予兰顺势坐在男人斜对面。
“我……我想救一个人。”
秦予兰低着头,话语中突然有些哽咽。她并没有注意到男子正确地叫出了她的姓名。
“是亲人。”
“嗯,我父亲。”
“什么问题。”
“一种意能疾病,那伙人说是什么‘星星的诅咒’。我探查过,确实有一股股形态细小但量级巨大的能量在持续破坏父亲的身体。我没办法定位能量的来源,可能用了某种空间诡计,这方面我不太懂。杨院长替父亲看过,也无能为力。我想保护父亲的身体,但这能量太密集了,出现在身体的每一处,我只能保护一些关键部位。而且它像一根飞速射出的针,最后总能穿透我布下的能量罩。”
“听起来像是把你父亲的身体放进了一颗星星内部,‘星星的诅咒’这名词恰如其分。不过用词不够严谨,‘恒星的电离辐射’更准确。”
男人听完后,对提及的疾病名称进行了一番点评,似乎是为了打破秦予兰因情绪激动而突然沉默所带来的压抑氛围,硬要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
“星星也好,恒星也好,名字不是关键。”秦予兰只提取了自己能听懂的部分,原本哀伤的情绪在男人煞风景的打岔下变得有些恼怒与怀疑。开始质疑面前这个男人的可靠性。
“不好意思,请继续。”
“这个‘诅咒’是三年前被人下的,本来父亲还只是不能动弹,意识是清醒的。但一年后,父亲开始长时间昏迷;两年后,父亲就再也没有清醒过,只剩心脏还在跳动。一个月前,父亲的身体开始到处流血,我能感觉到父亲的生机快速流逝。我找了杨院长,他帮父亲构建了一个血液循环系统,勉强保住了一口气。然后院长告诉我,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人能治好我父亲。”
秦予兰艰难地说完了她父亲的情况,然后紧盯着男人的眼睛,像是要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我的确能治,我猜……”
“真的!?”没等男人说完,秦予兰激动地起身,不可置信。
男人没做回应,而是低头避开秦予兰热切地目光。两人呆住了一会儿,秦予兰率先反应过来,又坐了下去。
“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
“没关系,毕竟是你的父亲。情绪是交易谈判的阻碍,我可以等你平复。”
秦予兰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用了,我可以强制让自己冷静。现在没那么多时间让我处理情绪问题。”
男人见秦予兰恢复平静——至少是表现上的平静,继续刚才的话:“我猜杨桦樟已经透露了一些消息给你,我确实知道‘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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