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二爷爷来了。”
马仁礼听到门房的禀报,
他一头雾水,
马仁礼自从回到麦香村后他跟牛忠贵这个牛家老族长也算是接触过几面。
他对牛忠贵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
虽然他对牛大胆没什么好感,甚至牛大胆还把他当成假想敌,
可是,马仁礼对同为姓牛的牛忠贵没有什么排斥,
马仁礼很好奇牛忠贵来的目的,他当门房把牛忠贵请进来。
当门房刚出去,
马仁礼觉得还是自己出门迎接一下,
毕竟牛忠贵也是一把年纪了,在村子里边颇有威望,他这个小辈接一下也不跌面不跌份。
马仁礼刚出去走到门口,
他就看见牛家二爷爷走了进来。
马仁礼开口道;“牛族长,你这是……?”
牛忠贵;“马主任,老朽听村子里的人讲,你们家准备在地头边上打水井,还找了几户田地靠近你们家的庄户筹钱打井,可有此事?”
马仁礼不知道牛忠贵为何问起这件事情。
难道牛姓的人跟牛忠贵说了什么,他上门来讨要说法不成。
可,自家地里打井,是询问人筹钱,可,一分钱都没有筹到,他马家没拿一分钱,他牛忠贵讨要什么说法。
马仁礼如实回答道;“确实,我爹让平叔跟靠近我们家地的庄户们商议,让他们多少出点钱,这样水井打好,大家都能来挑水,比从麦香河挑水更近节省力气,不过,他们都各种理由推脱没人愿意出钱。”
“一裙井底之蛙,井底之蛙啊。”
牛忠贵感叹道;“打井这种好事,他们还紧握手上的几个大钱不放,只要水井打好了,以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能用,往年干旱,只能眼睁睁看着庄稼旱死,或者像今年这般不辞辛苦去麦香河挑水给庄稼浇水,可有了水井,以后庄稼缺水就能就近挑水,再也不用跑到麦香河费力气担水了。”
马仁礼听着牛忠贵不断的夸奖打井的好处,
他静静的聆听没有说一句话。
马仁礼不知道牛忠贵说这番话是有什么含义,或者是单纯的恭维。
恐怕恭维的概率不大,
毕竟牛忠贵是麦香村牛氏一族的族长,早年还考过秀才,如果不是清国覆灭,恐怕牛忠贵都一路开挂成为举人,进士,早已经在朝为官身居高位。
牛忠贵虽然没有当官,但是他骨子里读书人的傲气一点不少。
让他恭维马仁礼还有马家,这话说出来马仁礼都不相信。
既然不是恭维,那么牛忠贵说这话就有其他含义。
牛忠贵见马仁礼没有开口接茬,
他肚子里攒了太多的话不知道如何开口。
一时间,牛忠贵和马仁礼一老一少都沉默了。
一秒,
两秒。
……
没多久,
牛忠贵还是没忍住,他先开口接着说道;
“马主任,我家的地,谁说没有跟你们马家挨边,但是也相隔不远,你们家打井筹钱能算上我一份吗?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让我去麦香河里挑水给庄稼浇水,纯属是难为我,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好好的庄稼都旱死在地里边。”
马仁礼听到牛家二爷爷牛忠贵的话。
他愣住了,
马仁礼没想到牛忠贵是来给他家送钱来了。
要说这牛忠贵眼光还真的不错,
这下他也明白牛忠贵为何进门后就一直说打井的好处。
马仁礼;“牛族长,我可知道你们牛家后辈牛大胆,他召集了不少人搞互助组,其中多数都是你们牛姓的人,你作为牛氏的族长,在麦香村里德高望重,难道牛大胆没有邀请您加入他的互助组吗?”
马仁礼没有直接答应或者拒绝牛忠贵。
他家地里打井不缺牛忠贵这点钱,
同样,打好井牛忠贵要担水,他也不差这点水。
他想弄明白牛忠贵为何没有加入牛大胆的互助小组。
牛忠贵听到马仁礼的问题,
他略带生气的说道;“牛大胆他已经被逐出牛氏家谱,虽然他姓牛,但是不再是我麦香村牛氏一族的族人,他搞的互助组老朽是不会去的,况且,他是被我当众宣布逐出牛氏家谱,想必也不会待见我这个没用的老东西,根本不会邀请我加入互助组。”
听完牛忠贵的话,马仁礼觉得牛忠贵非常可怜。
自从新中国成立后,不知为何,宗氏的观念一下子就变得淡泊起来。
同性同宗的人也不再报团取暖,邻里之间有了矛盾纠纷不再找同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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